孙嘉裕再次道歉。
“你不用道歉的。”叶欢勉强笑了下,“你也是听从皇命。”
她这么一说,孙嘉裕更愧疚了,“你别这么说,既然是你养大天明,我一定会上书为你请功,必定让皇上给你一个封号。”
孙嘉裕打定主意,若是皇上嘉奖不够,他就认叶欢为义女,以后他的家业都让叶欢继承。
叶欢这会还在想叶天明是皇上儿子的事,并没有把孙嘉裕的话放心上。
另一边,张茂才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觉了。
余行之说有人在查他,他马上派人去了临水镇,收到叶欢找叶太公要了他原籍贯的消息,更加确定是叶欢在查他。
当年的事,张茂才一直怀恨在心。
他觉得叶欢应该要理解他的,从最开始认识时,他就表明过考取功名的决心。他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日子能过好一点。而且他要是真过得好,也可以补偿叶欢,可叶欢却什么帮忙的话都不说,害得他娘病死狱中。
如今,叶欢又苦苦紧逼,这是没打算让他好过。
要想解决这个事,还是要让叶欢松口,可之前几次见面,叶欢软硬不吃。
张茂才想了想,把目光放向叶欢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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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明从书院回来后,酒楼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东家外甥,每个人看到他都客客气气。
每日读完书,叶天明喜欢去酒楼里找人玩。
这一日,一个跑堂的看到叶天明,说酒楼外来了个他同窗。
没多想,叶天明就出了酒楼。
可刚到街上,一辆马车呼啸驶来,停下后,下来一个壮汉,捂住叶天明的嘴把他抱上马车。
等叶天明再次醒来,就在一个废旧的庄子里。
脑袋有些沉,手和脚都被麻绳捆住,嘴里还塞了一团破布,臭烘烘的。
小孩儿长那么大,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等看到院子里进来两个人,认清楚是谁后,叶天明瞪大了眼睛。
张茂才拿掉叶天明嘴里的破布,蹲下道,“小杂种,你还是留点眼泪,待会哭给你娘看吧。”
“你要干什么?”叶天明愤怒挣扎,但胳膊都红了,还是没能挣扎开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