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静了一秒。青年干咳着,佯装随意地问道:“对了,你跟乘风比过,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陶睿回忆起那次不大愉快的演习,本就不大轻松的表情沉了沉,只模糊地道:“多注意一下吧,她不简单的。”
他喉结滚了滚,唇角紧抿,又说了一句:“但是我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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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大众人已经在中路就位,参照比赛刚开场时的列队,经过进一步调整,封锁住出城的唯一一条主路。
附近寥无人迹。细听能听见远处遥遥传来的射击声,热闹更凸显出此地的冷清。
众人抱着枪,感觉街对面是火热的战场,自己这边凑吧凑吧能整出一百多张麻将台。
陈华岳终于有了点休息时间,虚脱地起身,表示自己要先下线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无视江临夏对他“吓尿”的嘲笑,退出考场后第一时间跑去喝了一整瓶的水。
沈澹一个后仰,顺势躺倒在地。
考场内的天空是一片雾蒙蒙的白,似云又不像云,看着不会觉得刺眼,也不会觉得太过明亮。
沈澹歪过头,用脚碰了碰乘风,枕着双臂闲适地道:“亲爱的室友,我能不能问一句,收割什么?我的大脑它好累,不想思考,但是又很想知道。”
这也是所有联大学生想问的问题。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过他们确实十分迷惘。
乘风点了点头,语速平缓地道:“我们需要正视联大目前劣势,跟着敌军团团转地跑,或者和两边盟友抢人头都不现实。耗时耗力耗物资。尤其联大目前的积分跟另外五所军校相比,已经有无法忽视的差距,如果只追在别人屁股后头,这个差距永远补不回来,只会越拉越大。走寻常路,我们就是在耐心等待失败了。”
沈澹抬起脖子:“那我们现在干嘛?”
“守株待兔。”乘风语气笃定,“陶睿如果有水平的话,会集结大部队冲击中路。这次没有两边的搅屎棍,是我们翻盘的机会。”
陶睿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人。他不会把将近一半的战力全部消耗在开场这种混乱的战斗里。
现在三所军校一齐出动,己方队伍又被迫分裂,他的大好局势已经结束了,是撤退跟止盈的最佳时机。
白方阵营还剩下近千人在城市各处,想要大部队安全撤离追求的必然是快。
上下两侧都不是什么正经路,出入需要爬山绕道,行军缓慢,重装机甲也开过不去。;联大跟二军愿意配合的时候,他们可以拉长战线小批量慢速度地进来。现在两大阵营斗到了一起,白方撤退只剩下主路的唯一选择。
乘风顿了顿,想起重要事,严肃在频道里发问:“双方交锋时,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什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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