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人打过的比赛比乘风坑过的人还多,乘风加班加点地工作,始终没找到什么收获。
老罗知道后,强制性喊她出来。
“一天时间。”老罗说,“学习要注意劳逸结合,放下作业,带你出去散散心。”
乘风私以为,老罗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喊她出门,肯定是有什么不外传的经验要教授给她。
当车辆停在一家博物馆门前,乘风萧瑟地站在游客中间,抬头从上至下将“非常规机甲残骸博物馆”几个大字扫了一遍,忍不住生出那么点儿怀疑来——老罗是不是项云间那边派来的人?
项某人的业务已经延伸到指挥系了吗?
老罗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外套里抽出两张卡片,递了一张给乘风,告诉她检票处的隔壁可以凭券免费兑换一根雪糕。
乘风乐颠颠地去了,透过玻璃橱窗看着里面各式栩栩如生、以机甲为模型的特制雪糕,让智能机器人给自己拿了手操机甲的款式,举在手里朝老罗跑去。
多好的人啊。
老罗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老罗缓步走着,见她过来,抬手一指以作示意。
室内的暖风从开合的门缝里泄出,乘风刚刚走近,已经闻到一股类似硝烟的味道。
踏进大门后,乘风下意识地仰起头,朝天花板上扫了一眼。
室内场馆高达五六米,灯光明亮又不刺眼。以二十平米左右为一个单位,用不同的灯具配合全真投影的设备,营造出迥然相异的氛围。
最靠近门口的,是一个黄昏沙漠的主题。
这家场馆里的展览品全部都是虚拟投影。将机身等比缩小成两米上下的高度,摆设在各自场景中。
乘风望着那架分明已经损毁了大半的机甲,还是感受到了它的巨大与威势,在头顶光色的映衬中,连飘扬着的黄沙变得更具真实感,仿佛她此刻正这一片荒凉的戈壁之中。
老罗移步到角落,略微抬起头,平静注视着机身,问道:“你知道这台机甲是怎么被击毁的吗?”
乘风沿着机身走了一圈,仔细观察机甲的损毁部件。
这台红白相间的机甲生前应该近距离遭遇过大火力的武器轰击,导致手臂断裂,机甲头部的金属近似溶解,驾驶舱附近一圈都带有被高温灼烧后的黑色痕迹。
从机身的损毁程度来看,这炮火应该是从脑袋上落下来的。
乘风把自己的答案说了,老罗转过视线,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摇头道:“不对。”
乘风狐疑,又对着打量片刻,终于找到了遗漏的细节。
机身侧面存在大面积的凹陷,然而驾驶舱附近的金属板是多层加固过的,从现有的烧痕来看,击中的炮火不足以打出这种程度的变形,受力的方向也不大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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