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饱腹值岌岌可危的时候,两人终于吃到了这顿来之不易的午饭。
兔子□□体是什么味道,乘风已经无暇分辨。她咬了两口,只尝出苦涩跟干柴,还带着口腔内部血腥的回味。
乘风很失望,用舌头舔了舔后牙槽,望向对面那个狼吞虎咽,吃出了热火朝天架势的青年,羡慕地问:“好吃吗?”
严慎摇头:“吃不出来。赶时间。”
可是他吃得很香。
看来是自己的问题。乘风反思。成年人不可以这么娇气。
不吃大白菜就算了,怎么能不吃肉?
一只兔子,成功将两人的饱腹值拉回到70%。
但是肉类沉甸甸地垒在胃部,没有蔬菜跟水分中和,让乘风觉得有点难受。
严慎吃完兔子后,又割了点狼肉带在身上。虽然按照剩余时间来看,他们多半用不到这份食物。
严慎按照往日的经验,估算了下他们当前点位到营地的大概距离,给了乘风一个不大乐观的答案。
幸运的话——单是这个前提就让人心生绝望——对自己狠一点——这个倒是可以做到的——那他们或许可以提前一个小时抵达目标点。
反正任务非常艰巨。
乘风怀疑他的“或许”两个字里存在了极大的修饰空间,但也不敢当场点明。毕竟人类嘛,学会自我安慰是一种优点。
两人确认好进军方向,草草收拾了下,背上东西开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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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三夭对体力跟意志力的考验是枯燥而重复的。
两人在酷热的太阳底下快步行走了三个多小时,中途也只短暂地休息了十五分钟,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之际,才终于摸到那座延绵弯曲的山脉。
这道看起来像是海市蜃楼的风景线,也确实跟它看起来的一样遥远。
乘风抬头望向陡峭光秃的山体,喉咙滚了滚,却没能咽下任何唾沫。
水已经喝完了。
整个无人区生存的副本,以“吃喝”为主线贯彻始终。
白天炎热缺水,晚上森寒缺食。立志于将考生架到冰火两重天的地狱进行两面烘烤,以此培养大伙儿喷子的职业水平。
乘风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开窍了,只缺一个展示的平台。
山势陡峭,还没有前人开辟出来的道路,能上山的借力点都是形状不规则的碎石,一不小心就容易踩空,顺着斜长的岩壁滚落下去。
这种情况下,人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稳定重心,乘风却连爬山的姿势都难以控制。
严慎在前面开路,考虑到乘风的伤情,尽量蜿蜒游走,寻找安全简单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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