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抵达机场停好车,过去十多分钟的时间,两位老人所坐航班安全落地。
又焦灼的多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保镖大哥护送两位老人上车,宁伟灰溜溜跟在后面。
南曦和陈谋岑只对视一眼,喜极而泣的泪水流出眼眶。
“师父。”
低呼声,起身扑进陈谋岑怀里。
老人轻拍过南曦颤抖的后背,用凶巴巴的态度斥道:“好了别哭了,起来起来。等哪天我真死了,你再这么哭。”
南曦重重哼声,赖在陈谋岑怀里不肯起来,娇嗔道:“不许胡说,您老会长命百岁。”
“臭妮子,你让小伟子再回来干什么啊?这么瞧不上你师父我啊,觉得我处理不了当时的局面?”陈谋岑瞟眼坐在后面的张亦辰,给赖皮鬼南曦强行扳直身子。
南曦俏皮地吐下舌尖,光嘻嘻笑,不作回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昨晚情况紧急,她只能给所有细节部署到位。
她如实回答,肯定抚了陈谋岑面子。编谎吧,容易让识破。
正让陈谋岑盯得头皮发麻,远处传来宁伟大声解释:“曦姐担心您们安危啊,我本来不想回去呢。我走在路上都在权衡前程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呢,越想越觉得人如果死了,钱再多顶屁用。我弟弟对我又不好,我妈还爱偏心,我爸早在我儿时就出去娶小了,我可没一个乐意留下遗产给他继承的人。”
经过奈何桥边走一遭的冒死抵抗,宁伟拥有了社交牛逼症,刚刚主动搭讪据说最大领导人的姑娘,现在无非说几句解释,他慌个毛啊。
有人揽下话头,南曦欣喜地帮忙搭腔:“那你为什么回去啊?”
宁伟绷大眼睛,义正言辞地回答:“因为陈老虽然总训我吧,但每次吃饭都惦记喊我,孙老还总偷偷给我批假,让我中午能多睡会。那会在山里拍戏冷,曦姐偏心眼,给他们帐篷多铺好几层被褥。孙老见我冻感冒,偷偷把被子给我抱来。他们总给我种我去世爷爷、奶奶又回来的感觉,我不舍得他们出意外啊。”
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宁伟用袖子擦把,偷瞄下身边喜欢笑眯眯的老人,看到此刻对方脸上没有笑容,多出关心之色。
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孙红光从兜里掏出手帕,帮宁伟擦着眼角流出的泪水,轻声哄道:“别哭了,眼泪沾到伤口上会感染呢。”
“嗯。”宁伟哼唧声,抿紧嘴,努力给在眼眶滚动的泪水憋回去。
安抚好宁伟,孙红光帮宁伟重新给几处小伤口贴上创口贴。
大的口子在飞机上由医生缝好线,孙红光没敢多碰,只用棉签沾上碘伏轻轻试过给眼泪流过的痕迹。
重新处理完,孙红光给南曦说起真实情况。
“别听你师父嘴硬,这次多亏小伟子机灵,也怪我们粗心大意。小伟子去上厕所时,李木易以手机会破坏气氛为由,让别人保管我两的手机。你师父想他好歹在文旅身居高位,不好得罪他,以后有你能用到他的地方,才答应赴宴又答应交手机。小伟子从厕所回来,他手机也被没收了,他仍努力维持表面和谐。再后来我们要走,李木易翻脸。小伟子全力保护我和你师父,是他提出太长时间不给你报声平安,反而会引起你的怀疑,这样我才拿到手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