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只想大哭几声,所以说犹豫乃人生大忌啊,在能有所为之时,万万不可犹豫啊。
哭丧着脸走到厨房,无力靠在门上,眸中无神地看向南母,静待处置。
扫眼一蹶不振的女儿,南母心烦地蹙眉,质问:“怎么,没睡醒啊?”
“我说没,能回去继续睡吗?”南曦小心试探。
“不行!”
南母无情拒绝,扭回身子关上集成灶的火。
南曦眼瞅着新一碗面诞生,无力阻拦。
只有自保的朝后退步,怯怯道:“妈,我吃不下了。”
望见女儿害怕要逃的意图,南母失笑道:“美得你,你以为一天给你做两顿啊,这碗给你爸。等会陪我去看看你爸,亦辰给里面的人打好招呼了,只要他们检查通过,可以让你爸吃上。”
南曦长长吁出口气,如释重负。
几步跑回南母身边,帮忙拿保温餐盒,结果又好心被说。
“注意点形象啊,不要跑那么急那么慌。”
南曦全然不在意,手上动作没停。在她看来,只要别继续吃面,挨几句说冰山一角的啦。
母女俩收拾好东西,南母开车前往提篮桥监狱。
历时五十多分钟抵达,检查走流程耗时二十分钟,等保温餐盒送到南父眼前,面泡发成团。
即便如此,南父依旧吃的嘛嘛香。
吃完匪气地一抹嘴,冲最爱的两名女人一笑,赞道:“老婆做得饭就是好吃,比给我们掌勺的老金强千百倍。他还吹自己进来前在万豪当主厨,真该请他尝尝我老婆做得饭,绝对让他羞愧到无地自容。”
“你这给我加了两倍的感情分吧。”南母应承地不显山不露水。
南父顺势大表忠心,对天花板发誓:“绝对没!能支撑我出去的信念不多,老婆的饭能算之一。”
“臭样。”南母轻声娇嗔下。
两人你来我往的腻歪起来,南曦如同空气般坐在一旁,双手托起脸颊,眼皮打眯瞪。
甜死人的情话进行到探监时间快结束,南父才想起她。
关心过几句近况如何,怒问:“你妈说你早和臭小子有夫妻之实了,他人呢?”
打瞌睡的杏目本就挂着几滴泪珠,被南父一问,当即眼眉低垂。重点戏在于眼眸似垂低又没完全垂低,摆于南父能看清的角度,其中烟雨弥漫,宛若受了天大委屈。
刚把戏给足,腿面让南母拧下,在警告的盯视中南曦怅然收起委屈,打算借南父之口大骂张亦辰的解气之举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