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点属于私人恩怨,外加老周两次让忽悠,撑死显现出老周容易膨胀昏头,没法让公家断官司。我建议写他们两次要价的不合理,以及态度的蛮横。”
杨盼盼找准实际角度切入,黄怡听过想过,认可道:“对哦,照你说的写。”
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指挥一个动笔。
刚热血澎湃的写完一行字,冷水淋头浇来。
“歇歇吧,这事告不了御状。”
南曦浇得黄怡几笔写歪了,接连画出奇丑无比的斜线。
“为什么告不了啊?”黄怡不甘心地把歪线描黑描重,描回心中认定的正轨位置。
南曦拿过笔,把纸倒转,顺着黑长粗的线往下画。不多时画出一条小蛇,只不过在蛇身体两侧多出突兀的脚。
收笔之际,心平气和的解释句:“因为咱们去告状的举动等于画蛇添足,会给对方留下对咱们不利的口舌。”
“我不信还能没处说理。”
黄怡想不通,主要为南曦不值,其次为她刚写的一行诉状心疼。
南曦在脚旁边又加了几笔,勾勒出草坪,画面变为在草里玩耍的可爱小蛇。
“你去告人家索要景区租赁费吗?还是告他们套老周,钻合同的空子,拍完一个又撕毁口头约定,再次要求支付租赁费用。”
黄怡脱口答道:“对啊,就告欺压百姓的这两点。”
南曦长叹口气,保持反对:“你去告一件理应存在的事情,咱们当然站不住脚。”
笔锋一转,在蛇上方的空中画出几只盘旋的老鹰。
杨盼盼琢磨下,恍然品懂,抚过黄怡装满问题的好奇脑袋,帮忙解释道:“人家的景区,人家收取拍摄租赁费用。单从表面看属于合理的行为,所以咱们告不赢。”
黄怡拍掉杨盼盼如同摸小狗的动作,梗起脖子叫嚷:“凭什么啊!是他们不守约呀,哪有做了坏事还被包庇的哦?”
“有的私下约定放不到台面上,即便咱们有证据,可咱们的证据存在投机行为,不符合法规,等同于废纸。”
所以当时徐奎要求避开与多官斗,她表示同意。
南曦猛地在鹰眼上加重下笔力道,刻画出两道寒芒。
杨盼盼望眼南曦画成型的作品,当即让其中生动的捕猎场景吸引。
联想到他们此刻的处境亦如画中多脚的蛇啊,不禁打个激灵。
“那曦姐怎么打算?”
南曦眸光一凛,将画作团起来撕毁,冷声道:“咱们秉承和气生财的准则,明天中午我请酒店的服务人员吃火锅,晚上请剧组的人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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