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放在地毯边缘,矮身捡起一个个垃圾丢入桶内。
当捡到临近段静媛脚边,段静媛一把拉起南曦,望见南曦关切的眼神,压回想训斥的话。
抽出几张消毒纸巾,塞进南曦手里,驱逐道:“我没事,反正年中要飞美地了,解约乐得清闲。你早点回家吧,我家周边肯定有娱记蹲守,别让他们抓拍到。”
南曦抽出皓腕,固执地俯身捡起最后块橘子皮,丢入垃圾桶,擦擦手。
坐在段静媛身边,长长叹口气:“段姐,你教过我要热爱生活,无论别人如何作妖,绝对不能影响到自己对生活的态度。”
段静媛沉痛地闭闭眼,再次抽出两张消毒纸巾,抓起南曦手,替她擦干净粘在手边的一丁点橘络。
“小曦,你知道让人反复背叛放弃的感觉吗?”
南曦顺话应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听你说说。”
段静媛重重吁口气,抱膝望向窗外与她毫无干系、却近在咫尺的繁华。
“我勤勤恳恳付出十余年,全然把中思达当成自己公司,却接二连三的被人从后背捅刀子。五年前,廖总领着满腹心机的陈璐来到我面前,让我带她。我悉心照顾教导,有任何活动一律带她前去,引荐瞧不上廖总的导演们给陈璐认识,一心把她当成好妹妹。可却在晚归的一天,听到她和廖总在公司玩办公室play,火热之际大骂我有心机,把编导人脉掌控在自己手里。还说有的导演对廖总有意见,全因为我总在他们面前提廖总的坏话。”
段静媛声音愈发嘶哑,可她没哭,眼底见不到一滴泪水。
想哭却哭不出的绝望,更让人心如刀绞。心早死了,可出于惯性又改不掉一些下意识的举动,出于本性又对一些人事做不到绝对的狠心,只剩自我折磨。
段静媛后背因呼吸加速而起伏不断,南曦抬手轻抚,柔声道:“好巧不巧,陈璐前阵子给我和陆哥玩离间计,我帮你修整过了。估计她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跳腾,等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应该没人会记得她是谁。”
段静媛冲南曦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道声感谢,继续说道:“伤我最深的不是陈璐,也不是这次公司借好好替我选剧本为由,替她抢走我把所有资源的古娜莉,她们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是廖总啊,他伤我最深。”
南曦故作表情夸张地‘啊?’声,半开玩笑问道:“莫非段姐对老廖有过感情?”
段静媛甩来一击无语的瞪视,“你瞎说什么呢!我对廖总始终抱有知遇之恩罢了,可我慢慢发现,他对我只有价值评估。说来惭愧,当时我会帮你,全因廖总给我的心伤了。我以为陈璐的离间计不会得逞,没想到在那之后,廖总开始如防家贼般对我。安排Lily和编导们对接,更盯着我的所有行程包括通话记录。我当时煞是生气,想着既然已经把我定位成喜欢偷腥谋私利的猫,我便做出点事给他们瞧瞧。开始给你推荐导演,气廖总。”
南曦戏足的满脸失落,抿抿唇瓣,伤心哼道:“哦,那我走?帮你把老廖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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