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过几秒,坐起身按亮床头灯,南母面前她得时刻装鹌鹑。
嘴角勾起甜美无害的浅笑,甜甜唤声:“妈,您还没睡啊?”
南母皮笑肉不笑的应个‘嗯’,随即对身后冯妈一招手,对方端出盆椒麻螃蟹。
闻闻汆鼻的香味,南曦头随着抽动的鼻头朝前伸伸。
就在她即将够到时,冯妈愧疚的看她一眼,双手捧起近在咫尺的盆,几步走到门口。
南曦一下意识到她刚刚的举动有多傻,强行挽尊势必显得更傻,底气匮乏!
索性放飞自我,搂住南母胳膊,用台腔嗲声撒娇:“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人家想吃吃嘛。”
南母同样拿出慈祥的神态,柔声问南曦:“想吃啊?”
南曦眨眨半剪秋水的眸子,卖乖应:“嗯,妈妈,我超想吃鸭。”
倏地南母收紧胳膊夹住南曦手,眸光一冷,沉声质问:“怀孕初期吃螃蟹容易流产吧,你是忘了还是根本没怀?”
杏目眼底疲惫替代期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啊。
打打哈欠,用极其敷衍的语气说道:“妈,我不知道是我嘴馋想尝口鲜,还是您孙子嘴馋想吃口辣。无非一点点心愿而已,您何必说难听话,否认孙子的存在啊。您觉得螃蟹存在危险因素,我不吃就是了。”
南曦躺回床上,打算先换取一晚的清净,睡个安稳觉。明天上完坟给姨祖母送回去了,再牺牲两天假期用来好好哄下南母。
紧闭双眸,心里默默祈祷南母早点放过她。
人一旦紧张,注定与瞌睡无缘。南曦光顾着竖起耳朵听身边动静,睡意愈发远去。
熬鹰般熬了良久,熬来关门声。
放松紧绷的身子,轻轻舒出口气,感叹脱口而出:“好险啊。”
“什么好险啊?”
耳边响起南母火大的询问,南曦魂差点让吓掉。还好演员良好的心理素质尚在,支撑面部表情维持原状。
缓几秒压稳乱跳的心脏,极其自然地翻转下身子,眉头痛苦地紧锁起来。
发出几声呓语:“别追我!我不要上吊威亚,太高了,我害怕。”
南母眼中的女儿痛苦至极,脸蛋逐渐丧失血色,漂亮的天鹅颈被冷汗沁湿。
就是被吓的具体原因,到底是败她所赐,还是噩梦缠身,无从得知。
终究未能彻底狠下心,走到套内洗漱间,用温水投把毛巾。
回到床边帮南曦擦拭细汗,待基本擦净,苦口婆心劝道:“小曦,有的谎言即使再善意,流到当事人耳中,伤害依旧不可挽救。妈知道你本性不坏,只是不想多听老人絮叨,但你该考虑下亦辰的感受。如果他知道你在骗人,他得多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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