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黄怡纳纳重复问题,南曦精准问到她盲区了。要说怕再离一次,其实有了第一次离的勇气,等于开了先河,她还真不怕这个。要说怕失去吧,那她愈加隐瞒的行为反而容易加速失去。
想了想,没想通,耳边传来南曦替她回答的答案:“你怕面子问题,怕万一到时间走不下去,别人看你笑话。这点毛病在上段感情已然体现,为面子死撑到底。这段感情又多出点小矫情,得到太容易了,难激发你的圣母心。”
句句直戳重点,听得黄怡直冒冷汗。怀疑南曦在她心里装有窃听器,窃取走她真实的思想,比她更了解自己。
“旦行今日因,莫问明日果吧。”南曦语重心长地道出劝导。
黄怡诧异地仔细打量番南曦,用手背试上她额头,“没发烧啊,曦曦通佛性了!”
南曦无奈地抿抿唇瓣,推开挡住视线的胖手:“你最好别听劝。”
“为什么?”黄怡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南曦倾身靠近黄怡,嘴角勾起罂粟般的笑容,华丽且夺命:“如果经过观察,确定任飞霞人品没问题,你仍没开窍,我会改帮他出主意。”
黄怡微微瞥了南曦一眼,让她有着道不尽鸷历的笑容镇住,脑海快速闪过得罪南曦之人的下场。
“知道了,曦曦大人饶命。”
南曦浅笑地格外温柔,纤细的手指摸把黄怡头顶,轻声道:“好听话。”
黄怡随着轻抚不自觉地抖抖,呜呜呜,祖宗好腹黑,她好怕怕。
抵达天禹招待人专用KTV,开好包厢,邓青丝和侯杜明等人先后到场。
当看到侯杜明带来的武邑,杨盼盼暗骂句:“扫兴。”
杨盼盼性子直爽,打从南曦签了她,她便把南曦看重的《飞霜流光剑》视为己出,自然对搅屎棍反感。
哪怕有黄怡跑调的歌声做掩饰,仍让当事人听了去,武邑进退两难地杵在门口。
侯杜明瞧出矛头,贴着杨盼盼坐在沙发上,打圆场道:“哟,我们小武得罪南总身边红人了?”
说着接过任飞霞递来的酒,一口干掉:“这杯当我替小武赔罪。”
有了爽快的态度,杨盼盼当即倒满三杯,摆到其眼下,“哪有一杯赔罪的理儿啊?敷衍我呢!全干了。”
“没问题,小事。”侯杜明仰了两下头,新的两杯酒下肚。
杨盼盼笑骂道:“老杜啊,爸爸看你这赔罪属其次,主要馋酒了。”
侯杜明鸡贼地眼睛一转,默认道:“今晚陪哥不醉不归。”
“行。”杨盼盼干脆答应。
侯杜明朝武邑招招手,让出半个屁股的沙发位置,搭线道:“我们小武懒得一匹,以后你多督促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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