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有气无力地勾勾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表示感谢。随即夹起块笋尖沾沾调料送入口中,咀嚼咬碎咽下。嘴里索然无味,心情影响触觉和味觉。
吃过饭心里纠结抗争了几个回合,选择回帐篷睡觉,学她师父逃避现实,养好精神再说吧。
晚上让大嗓门的叫声吵醒,细一听,原来下暴雨了。王西乐怕河水涨过帐篷,让人们往坡上转移。
背好随身贵重物品,穿上户外雨衣走出帐篷,身边站着执意要给她打伞的黄怡。得亏张家界旅游局的接洽人在他们来前,特别通知一定要多带几套雨具和防雨帐篷,应付多变的天气。
人们匆忙穿梭在上下坡之间,转移物资。
瓢泼大雨打在伞面上,无风尚好,稍稍起点风,风夹着大雨点抽在人脸上身上,伞瞬间丧失作用。
南曦让黄怡套上雨衣,在户外别搞矫情撑伞那套。
黄怡实在不喜欢雨衣的闷感,但衣服湿得没办法,只得脱下换件新外衣套上雨衣。
水慢慢涨高,冲得上下坡位置处泥泞不堪,几波搬运的人在那摔倒,心生退意。
王西乐扛着重物,一刻不得闲地跑在雨中,催促人们:“不要停,快点动!把最后的东西搬完,否则明天一点不剩让冲到下流。”
当人们被他尽职的精神所触动时,又听他暗骂道:“全是破垃圾,冲散了难捡!”
人们齐齐:……
估摸着在王西乐眼中,他们和生产垃圾的猪没啥区别,可能还不如猪呢,猪最少可食用。
壮汉们承担起脏活累活,负责在泥里摔摔绊绊地搬东西,女人们留在上坡搭建帐篷。
累死累活地忙了一晚上,早上快天亮全部扎好营。可王西乐紧锁的眉头未见舒展,周捷一问得知缘由。
王家父子怕雨势太大,若是两天内不停,他们所呆的上坡早晚被淹。届时只剩一个选择,原路必然走不了,得冒雨通过物资所来之路,那条路是往上爬。
但在雨中前行,难度狂增。恶劣天气对动物的影响一样很大,除了王大狗的头驴,其他驴全躁动不安。牵着走尚可,无法运输东西,等于几十个人只能留一车的随行物品。
王西乐横眼扫过众人,脸上带着阴沉的气愤:“你们最好祈祷雨停,不然穿过暴雨的原始森林,我和阿巴无法保护所有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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