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盼轻蔑睨眼黑心老板,不经意地活动着胳膊,被压的手腕随之印出她衣服褶皱的痕迹。
“我去,你轻点啊!”黑心老板疼得大叫声。
杨盼盼充耳不闻,胳膊朝下一用力,喝问:“为什么?”
黑心老板疼得暂时性缺氧几秒,随后狂喘着大气,可脑子没乱:“CT跟核磁共振有辐射,他不过磕到头,医生开药静养几天即可。万一辐射刺激到伤口,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
“好,嘴硬。”
杨盼盼翻翻桌上笔筒,找到一把手工刀,上下搓动,问:“你意思你为了东方树叶健康考虑?再说遍。”
听着‘嘎啦、嘎啦’的推动刀刃声音,黑心老板太阳穴一下下抽搐起来,能联想到那东西割在他手上的惨剧。
好人设定绷不住,大喊骂道:“杨盼盼,狗东西!你无非仗着有个好爹,认识天禹的人,有什么好得意?”
杨盼盼只觉好笑,反问:“我拼爹、拼闺蜜有什么不合适吗?不拼他们,难道学你拼缺德啊!我告诉你啊,别觉得不爽。网上流行一句话,爸爸送给你。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好好说,东方树叶到底什么情况!孤儿证和领养证造假的吧?”
巴适说完瞟眼坐在沙发上的南曦,看不清她面部表情,得到轻微点头,代表她之前操作没问题。愈发有了底气,转转手工刀。尖锐刀锋看似无意地划过自己食指,顷刻间血珠冒出。
杨盼盼夸张地表现出诧异,‘哎哟’惨叫:“我C,挺利啊。这要不小心割到哪,估计没反应过来已经很深一道口子了。要不也在你头上开道口,留点淤血,让你感受下茶饮弟的处境。”
杨盼盼刺自己手比割黑心老板手腕有用,一个人如果连伤害最重要的自己都无所谓,别说其他人了。
黑心老板做不到无所谓,他在意的东西太多,不会选择硬碰硬。
神色一转,放软道:“刀子放下,有话好好说。你无非受人之命,过来帮天禹要人,东方树叶我给你们,没必要搞得和警匪片剧情似的。”他没敢说缉毒片,怕里面没底线的手段刺激了杨盼盼的兴奋。
杨盼盼不悦地‘嘶’声,“你似乎很爱跑题啊,爸爸不喜欢不乖的小朋友。”
她猛地使劲一推,刀刃伸到最长尺寸,吓得黑心老板使劲往后一躲。可他的力道哪能敌过黑带杨盼盼,没扯出手腕,反而扯得更疼了。
龇牙咧嘴地痛呼下,求饶道:“我说,我们公司和孤儿院有合作,每隔三年挑选一批聪明的孩子。之前会送到国内外有钱人家里当佣人,近些年互联网发达了,便集中培养成网红。能走明星路当然最好,走不了能捞几个子算几个吧。”
在车上闺蜜仨探讨过事情,大概猜出这种可能性。当真实听着人肉买卖般的述说,依旧让人大感心寒。此类培养人才连农民工都比不上,农民工起码有基本工资。落到这些人手里,等于签下卖身契。除非爆火,能适当夺回些人权和分账。
“曦,”杨盼盼改口,“方向姐,你的意思呢?”
南曦没忘记声音需要压制,用粗糙的变声问:“东方树叶多大?”需要监护人,证明没成年,太小一些事情不好更改。
“16。”黑心老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