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啤酒滑过黄怡喉咙,明明不算辛辣的液体,却刺得她泪如雨下。
“我只想走完这条路,我只想以我的方式保护好的我孩子,我有错吗?有错吗?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大家都在针对我……”
杨盼盼怒火依旧,却哑然无语。除了轻抚黄怡后背让她好受点,说不出其他理直气壮的话。没经历过她的人生,没资格劝她勇敢。
只得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我和曦姐没针对你啊,尤其爸爸我,哪怕目睹你这丑样,一样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父爱啊。”
黄怡没和往常般狠揍占便宜的人,抹抹眼睛,哭到昏天暗地:“老天好不公平,有的人漂亮有钱还幸运。像我呢,丑胖还倒霉。明明很惨了,做事还没人理解,大家只会偏向权贵和美貌。”
杨盼盼本想说黄怡几句,再心情不好觉得世道不公,别影射别人啊。偷瞄眼言论中心当事人南曦,精致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起伏。
于是顺着黄怡的话,也顺着真实内心说:“别说你羡慕了,爸爸我也羡慕啊。我第一次见曦姐就惊叹,WOC,老天太偏心。但羡慕有用吗,没啊,哭一样没用啊。既然你不乐意离,那咱们勇敢抗争啊。”
黄怡:“我不敢抗争,我只敢羡慕。”
南曦、杨盼盼:……
“其实你们没必要羡慕我。”
南曦悠悠拿起她没喝完的酒,闷下一口,呛得轻咳几声。
抬手拒绝杨盼盼打算移向她身边的动作,晃晃酒瓶,又闷声喝掉一大口。
借着酒精的作用长吁口气,似下定什么决心,徐徐说道:“告诉你们个消息,我早在5年前告别单身,嫁给一个我很讨厌的人。”
“什么?不会吧。”
黄怡瞠目结舌,脸上挂着忘记擦掉的长长鼻涕。内心前一秒曦曦藏得好好啊,后一秒呜呜她竟然不告诉我。
杨盼盼微愣片刻,脑中立马冒出个最贴切的大胆假想,迫切求证:“什么样的人呢?”
南曦淡定浅笑,抬抬酒瓶,其他两人机械地握起酒碰碰。
“他呢,爱算计、爱记仇、还抠门。”
黄怡越听越迷惑,用袖子抹把鼻涕,盯向杨盼盼。三点联系起来,怎么好像杨盼盼她爸啊?
千万不要啊!
习惯夜生活的杨盼盼,越熬越精神,脑子条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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