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南曦重新递回菜单,浅笑:“紧着你爱吃的点。”
苏竹故作摩拳擦掌,不客气答:“好。”
南曦照旧每道菜只尝三口,剩下交给苏竹,清隽的男人乐在其中。
用餐结束,经理快速收拾干净桌面,摆好两人特定茶饮,离去留下静谧的花廊和阵阵花香。
“曦曦,你知道吗?近几年社恐的人群大幅度增加,大家不愿去和同类相处,反而迷恋上猫狗。”
莫名其妙的问题打破宁静,拉回对面人儿飘远的思绪。
南曦把耳边碎发往后顺好,捏起果茶搅拌棒,逆时针旋转。
余光扫到发起提问的苏竹仍在等待,淡淡应声:“啊。”她压根没听清问题,无从回答。
“人们早让现实压力压得失去自我,活得愈发行尸走肉,反而和小动物相处更简单轻松。你有多久没和真实的自己say hi?”
搅动停止,南曦抬起眸子,望向意外执着的苏竹。
正午,灼灼阳光穿过树间缝隙,摇曳的光点洒在无懈可击的面容,让他皙白的皮肤有点透明,很不真实。注视她的桃花眸子,流转着蛊惑人心的神色,迷离又无助。
好似她的避而不答非常十恶不赦。谁说美貌是女人的专属利刃?太片面了。
每月一次的聚会已经维持长达四年,能让不喜欢被承诺束缚的南曦坚守约定,无外乎‘舒服’二字。
两人可以无声陪伴大半天,也可毫无顾忌地评价看不惯人事。在这段时间内,南曦完全属于自己,她很享受这种专属感。
她不懂苏竹今天为何破坏默认的氛围,同情吗?她最不需要的东西。
“我有点累,先走了。”
桃花眸中燃起的渴望随着她拿包起身,逐渐熄灭。
南曦回以浅笑点头,带好墨镜和帽子,踩着七公分高跟鞋离开。
保镖面色冷酷地接到南曦,护送她进车坐好。
南曦摘下帽子,舒展开头发,收到苏竹为刚刚唐突致歉的短信。按下‘没事’两字回复,该她说对不起才对。
对不起苏竹,她早过了质问灵魂、痛吟不公的年龄。成年人基本的素质不是忘记伤痛,是习惯。
司机启动车,询问下场目的地:“姐,现在去哪?”
助理黄怡没顾上答,呆呆看着开关门带入几股热浪的人们,尤其提前三小时回归的南曦。
可以确定对方状态很不对,难道和神秘人聚会不开心?
黄怡从包里掏出南曦爱吃的零食袋,揪出根薯干递上,试探性问:“照例取消下午到晚上的行程,你回家休息吗?”
南曦抗拒的推开薯干,黄怡不气馁,身子侧倾拉近彼此距离。点开手机相机,摆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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