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十三想也未想的选择了前一种。

吴芷红略微惊讶于他的果断，但细想曾经遇到的狐狸精和少年猎人，可以看出此世界常人对修仙的向往。

“当真选第一个？”贞玉问道。

“大人将我带进这里，已经透露了您的意愿。”十三回道，“我选第一种。”

“也是。”贞玉笑了起来，“第一种我会强行打开你身上的关窍，疼痛不必说，若是你撑不住昏过去，就会一命呜呼。”

十三双手合拢握拳冲她鞠躬，“如此，便有劳大人了。”

“身上衣服除去。”贞玉也不废话，抬手往身侧的根须上一点，那根须晃晃悠悠的扭动，从地里抽出，又用力一抖将根尖的泥土抖开，转着圈的在她身旁盘成椭圆形的平台。

“上来。”贞玉拍了拍平台。

已经除去衣物的十三没有说话，走至她身旁的圆盘，翻身躺了上去。

“恪守本心。”贞玉道，“一会儿应当还有幻想，切莫沉迷其中。”

说罢，根须猛得窜起，想打包一样，将他层层包裹的圈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小圆洞，恰好将他的脸卡在其中。

“准备好了没？”小尼姑轻声问道，也不等他回答，手掌按在根须上，向内灌入灵气，圈在外圈的根须猛得一抖。

一道惨叫猛然炸响，惊的吴芷红都是一愣。

十三瞪大了眼，眼白中竟有血渗出来，他嘴唇上下开合，似是想咬住不叫，却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贞玉叹了一口气，双眉皱紧，叹了一声。

“聒噪！”

话音一落，一条根须从他口中塞入，堵了个严严实实，房内安静了下来。

吴芷红看得有些惊心，刚才看这小尼姑温温柔柔的，像是十分喜爱这个少年人，如今一看，反倒像是喜欢一只听话的狗。

高兴了便温柔爱抚，烦了一脚踢开。

即便是云雨庵，也是魔道啊，吴芷红感叹。

过了一会儿，根须上有灵气漫出，再看那小少年，眼下淌着两条泪痕，虽叫不出声，却也呜咽着哼唧，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两眼眯起，眼角被衬的往下勾，竟是笑了起来。

贞玉看得也是惊奇，移开塞进他嘴里的根须，就听到他哑声笑道。

“成了，成了，我成了。”

他笑意只持续了几秒，五官从迷乱中扭曲扯平，渐渐拽回了一丝神智。

十三：“炉鼎……可有活路？”

贞玉看他半晌，渐渐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