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笑得更温柔,“这是因为他太喜欢我了。”
“喔……
”阿盼恍然大悟。
周福临在里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从窗户探出头来,恰好听到这一句。
他本想恼怒地叫她名字,张了张嘴,莫名说不出口。
一窘,又缩回去了。
“看,”陶青对阿盼道,“姐姐说得没错吧。”
“嗯嗯,既然哥哥这么喜欢姐姐,那姐姐也要对哥哥好,也要很喜欢他才行。”
阿盼从胡爷爷那儿得知,两个人得相亲相爱,才能走到最后,他希望哥哥和大夫姐姐过得好。
陶青看向周福临寝屋的眼神柔情似水:“这是……当然的。”
吃过饭,陶青还不愿回去,赖在这里,说累了,得歇歇。
周福临懒得理她,他怎么没看出陶青累了,方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精神得不行么。
阿盼得午睡,周福临把弟弟安顿好,想起陶青还没走。
由于外头十分安静,他疑惑地往院儿里瞧,没见着人。
他问胡大爷:“她走了?”
胡大爷呵呵笑,往角落一指:“那不就是。”
院子偏僻的一角,放着一张藤椅。白衣女子坐于椅上,一手捧着鸽子,另一只的手肘支着扶手,静静地睡着了。
清秀的女子闭着眼,呼吸清浅,仔细观察,能发现其眼下有淡淡青色。
她说累,竟然是真累了。
周福临给她搭上薄毯,嘟哝着:“也不知在忙什么。”
胡大爷道:“听说钱家夫郎近日吃得太多,肚子有些不好。我昨日傍晚散步时,那钱家夫妻俩还在医馆没走呢,应当是为着这个,没睡好觉吧。”
周福临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叫醒陶青,让她睡会儿。
胡大爷的院子种了不少东西,春风一吹,有些花瓣便悠悠飘在空中,缓缓落地。
周福临忽然有些手痒。
他支了架子,拿出画纸,想将陶青以及眼前的景色画下。
笔尖勾勒,那人的眉目逐渐在笔下成形。
周福临皱眉,对于自己的作品,他总是吹毛求疵的,必定要达到满意的程度。这陶青的画像,似乎什么地方没画好。
他想凑近了看,弯腰打量陶青。
陶青并没有睡得很沉,手中鸽子一动,她就恢复了意识。
腿上传来温暖之感,心仪之人在问胡大爷她的情况,陶青就没睁眼,想要享受片刻对方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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