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迎霜听她这话却觉得一阵心慌,为什么她有一种秦漱知在跟她诀别的念头?忽然背后被人一推。
秦漱知柔声道:“去吧,去做个决定。”
旋即又低低笑了一声:“木青尊者当真是为人师者两幅面孔,在这装的义愤填膺,当日/逼迫迎霜跟你结道侣契的时候,怎不见有半分愧疚?”
此话无疑又是一道惊雷,原先心存愧意的景千笙骤然抬眸,死死地看向虞申。
“她所言,是真是假?!”
虞申嗤笑,“你说呢?”
这下子景千笙是直接被点燃了怒火,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不再犹豫,他亦拼尽全力朝虞申展开攻击。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游远誉兴致勃勃地拉开顾溪止,也不给他解封,“可不要误伤了。”
顾溪止心中微沉,然虞申修为高过他,一时间竟也冲不开穴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千笙被打的遍体鳞伤还固执向前。
麦迎霜被推着走了几步,却是突然后头,紧紧地抱住秦漱知,埋头在她脖颈处闷闷地说。
“漱知,在这等我,别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别自己抗。”
秦漱知呆愣在原地,指尖颤了颤,抬起手犹豫未几轻轻将她推开,含着醉意轻笑:“我等你,去吧。”
麦迎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拉开虞申和景千笙的对打——毕竟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漱知给游远誉使了个眼色,游远誉颔首,而后秦漱知火速离去。
虽不知她是何用意,游远誉还是解开了顾溪止封印,递了一个面具给他,道:“此处交给我,出不了事,你带她走——你可以站起来,对吗。”
顾溪止撇见麦迎霜不安又无措的样子,沉默地接过面具,在麦迎霜接近那俩人的前一刻将她拉开,麦迎霜剑他站起来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打横抱起,直接被带离了此地。
独留游远誉收拾残局——好吧,他纯属在看戏,待景千笙气息恹恹这才慢吞吞出手相救。
……
“顾溪止!你要干什么……”
麦迎霜被抱着远离了数里之外,挣扎着想离开。顾溪止轻叹一声,在一处屋檐上停下。
“与其让他们一直憋在心里,不如就此做个了断。你不必再参与进去。”
此话一出,麦迎霜疲惫地闭上眼,几近沉重地蹲下身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哽在喉咙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瞒着我,都要强迫我做这样那样的选择……你们好像都说着是为了我好,都说喜欢我,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我坦诚相待,算计、强迫、欺瞒……你们都知道的事,只有我一个人永远是懵懵懂懂的,永远是被推着走的那个。”
顾溪止静静听着,“也许,他们是不想让你看见那些不好的事情。”
麦迎霜一言不发,呆呆地抬头看着天上繁星明月,忽然觉得好疲惫,她闭上眼睛,几不可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