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以前明霞有事没事就给许知青送东西,这别是谈了对象,直接给送钱了吧?”
“还有这种好事??”
范三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后悔刚刚没把人硬拽进门,白白让人看了好戏,说出去还不知道编排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行,”她咬牙,“明霞就在屋子里,有话进来说。”
八卦听了一半儿,谁能忍得住?
旁边一位大婶连连几步走到范三丫旁边,挽着她的手说,“三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伙儿都是邻居挨着住的,你遇上麻烦了,我们也一样焦急。”
“有什么话就说呗,我们当了几十年邻居了,你还不相信我么!再说了,要是真闹得厉害了,我们还能给你撑腰呢是吧?”
范三丫强忍住一脚把她踹出去的冲动,什么邻居!远香近臭,就隔了一面墙,平时摩擦矛盾多了去了,这肯定都是来看戏的。
“就是呀,”蔡苏亚在旁边添了一句,“反正我是坦坦荡荡,不介意有人在旁边听着的。”
所以谁要是介意那就是心里有鬼没错了。
范三丫眼睁睁看着这些个平常嘴尖不饶人的邻居看着那死丫头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瞧瞧!蔡知青果然是读过书的,比你这个一大把年纪的人还明白道理。”这不,她旁边的已经乐呵呵夸赞起来了。
范三丫脸色彻底黑了下去,正要发火,在她身后,从院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
是俞明霞。
她跟范三丫差不多,一出来,眼睛就直直盯在项定邦脸上,
幽幽唤道,“定邦……”
眼中满是柔情泪光,娇柔的声音那叫一个凄楚哀婉,衬着她苍白的小脸,那叫一个柔弱可怜。
“呀,”蔡苏亚惊呼一声,“几天不见,俞同志怎么老了这么多?”
老?
老!
这个字结结实实戳在俞明霞痛处上了,她的目光不再那么哀怨可怜,带着寒意浸染的冰冷杀意,直直朝着蔡苏亚射过来。
项定邦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份异常,垂眸扫去,锁定在俞明霞身上,眉头一皱,侧身挡在她和蔡苏亚之间。
“你放屁!”范三丫气恼不已,“我闺女还没满二十,正是好看的时候,你别是嫉妒吧?”
蔡苏亚眨了眨眼,“是么?我怎么感觉,俞同志确实变了很多啊。”
闻言,所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朝俞明霞看去。
人的气质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能让一张平庸的面容释放出万种风情,也能把绝色美人衬得庸俗平凡。
俞明霞上辈子活了五十年,满打满算,只有前十几年在娘家的日子是幸福无忧的,之后每日都在理想和现实的落差中艰难生存,她再也没能快乐和满足过,总是不甘、愤怒、后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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