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姐姐!”陆槐急了,“你不必为罪妾掩护!”
萧姮苦笑着摇摇头,“我不能再骗皇上一次了。”
她直起身子,正义凌然,“皇上,妾不是有意欺瞒于您。”
“槐妹她,在嫁给您之前便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但自从成了您的人,就未曾有过二心!”
“这个孩子……是一次过错。槐妹她是被人设计陷害,中了药才……妾知道您心中难过,但还是请您明察秋毫,槐妹固然有错,可归根究底,给她下药的人才是造成这副局面的罪魁祸首啊!”
噼里啪啦——
梁帝抬手就把手边额茶盏朝底下两人扔了过去,飞溅的茶水和碎片弄脏了萧姮清新雅致的宫装,“你大胆!”
“萧姮,朕如此信任你、宠爱你!”梁帝怒不可遏,“而你!你得知有人怀了孽种,竟然任由她将这个孩子保下来!若不是出了意外,你还打算让朕将这个孽种视若己出不成??萧姮,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样怨恨、报复朕!!”
“不不,”萧姮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急忙解释,“我没有,凌哥哥我怎么会怨恨你,我没有……”
“你没有?”太后咬牙,“如果陆氏所怀是个小皇子,混淆皇家血脉,万一日后皇帝全然不知情,传位于这个孽种,贺氏皇脉就要断绝了!”
“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你让哀家、让皇帝百年之后,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怎么,他们母子俩费尽周章、绞尽脑汁争夺来的皇位,扭头送给了一个生父不明的外姓人?
只要想到这一个可能,太后就差点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不会的不会的!”萧姮被太后的质问吓着了,慌张失措,连连摇头,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皇上您富有天下,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么?”
“至于皇位,就算皇上同意,妾也无论如何不会让这孩子继承的。”萧姮的表情真挚极了,眼眸含着点点希冀的光,“凌哥哥,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梁帝怒极反笑,“是,朕养得起一个孩子。”
“但朕承担不起你的背叛!”
他蓦地起身,“来人,传朕旨意,萧贵嫔从即日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至于陆氏,”梁帝冷冷看去,眼中不带一丝温度,“带去慎刑司给朕审,问出她的奸夫后,将两人一起凌迟处死!”
最后四个字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可见恨意。
“至于她家中满门,暂且拿下,打入刑狱,秋后问斩!”
萧姮、陆槐两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宛若晴天霹雳,令她们脑中一片空白。
“皇上!”陆槐第一次慌了,她不在乎父亲和继母,唯独不愿萧姮和孙启海受她的连累,她重重把脑门磕在地上,“皇上!罪妾知错了!都是罪妾的错,还请您开恩啊!不要连累了无辜之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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