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嘉南坚持自己的判断。“我测试过了。”
“怎么测的?”
“不能说。”嘉南一副保守秘密的模样。她心想,我戴着它,就遇到你啦,多灵。
但不好告诉你。
陈纵觉得他应该回礼的,可身上空空如也。
他戴上红绳手链,把手表摘下给嘉南,“作为交换。”
嘉南的手腕纤细骨感,陈纵将表带调节至最短,仍有一截空落。表盘挂在嘉南手上,晃晃荡荡。
但嘉南非常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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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纵回到小弥山,宾客走了大半,宴席已经散场,园中弥留着一种热闹过后的冷寂。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
他向其中一个人借了根烟,边走边扯掉领结,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扬手时看到腕间的红绳,叼着烟笑了。
在去客房的折桥上,迎面碰上走来的管家和陈熙然,那笑又变淡了。
管家率先发现陈纵,恭恭敬敬打一声招呼,脚步匆忙地走了。
他似乎忌惮着这位不常露面的小少爷。
陈熙然将人逮住,改道跟陈纵一起走,“奶奶刚睡了,睡前还在抱怨你一晚上没见人影,祝完寿就跑了。”
老人家喜欢热闹,想要儿孙满堂,一家人和睦团圆。
天大地大,寿星公最大,后辈装也装要装出她想看的场面来。
陈熙然眼尖,发现陈纵手腕上那款戴了很久的手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根红绳。
陈熙然太精明。
转瞬之间就联想到了今晚出现的小客人。
“刚送人回去了?”陈熙然说,“这么客房多,留人睡一晚也是可以的。”
陈纵闻言看了看他,薄唇中吐出两个字:“畜生。”
陈熙然笑:“自己想歪了吧?夜里冷又下雨,路不好走,让你非常单纯地留人住一晚而已。”
“你喜欢她?”陈熙然问陈纵,语气却是笃定的。“你要找一个亲和力高的女性心理医生也是因为她吗?”
陈纵默认了。
陈熙然自己才分手不到一个月,对感情问题尚存许多困惑。“你是什么开始喜欢她的?”
他像在跟陈纵认真探讨。
雨点如簸箕中筛下的碎沙灰尘,打入前方的水池中,发出安静的声响。
陈熙然的问题把陈纵带回往许多个瞬间,裹着小花被看电视的嘉南,站在人群中只望向他的嘉南,把恐龙气球递给他的嘉南,跳舞的嘉南,哭泣的嘉南,微笑的嘉南。
陈纵分辨不清自己因为哪个瞬间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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