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等他们离开,□□的引线被真杏点燃了。
她一点也不领情郑基石的扶,一把推开他,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恰好撞到权革,她回头看了眼,发现是权革以后立刻拉着权革的肩膀,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样,这才看向郑基石,声音黏糊却听得清在说什么,“郑基石,我今天是来找你坦白的。”
郑基石脸黑得像炭一样,他伸手去抓真杏的手,却被她躲过,忍着一股怒意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柔声道,“你喝醉了真杏——”
“我没醉,我很清醒。”真杏矢口否认,她半靠着权革,望着郑基石的脸庞,看着他那张痞气不羁的脸上快要压制不住怒火,忍不住轻声笑了,道,“我们不要纠缠了行吗?”
郑基石原本满腔怒火,但听到真杏的这句话,心底忽然一慌,他往前迈了一步,表情有些惊慌,“你真的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他伸手去抓真杏,却被真杏狠狠甩开,再一次被拂了面子,虽然他不知道真杏为什么突然说分开,但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甩脸,也禁不住有些愤怒,“你想结束就结束吗?我不同意。”
真杏嗤笑了一声,她推开权革,自己站稳了,然后踩着高跟走到郑基石面前,看着他眼中升起隐秘的雀跃,似乎以为自己服软了。
她用手背抚上郑基石的脸庞,动作温柔,声音柔软,吐露的话语却带着一股由心而发的厌倦,“郑基石,我们不过是床伴罢了,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我想分开需要你的意见吗?”
“如果你是觉得缺少那个身份,只要你——”
“不必了。”真杏打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醉意缓缓退散,她问道,“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我都很清楚,一切只是各取所需,现在我和他分手了,也不需要你的慰藉,所以就结束在今晚吧。更何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和其他人女友搞在一起的男人?就算我与你在一起,难免你不会去招惹下一个有夫之妇。”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剜心刻骨,郑基石感觉心脏一阵抽痛,他无法否认真杏的话语,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吗?
更多的都是背德、刺激和不需要负责的快乐吧,如果他真的想要和真杏在一起,为什么不行动,为什么默默接受了这种模式?为什么被她拒绝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负责?
那天他所幻想的未来,只在大脑里短暂的存在了,在那之后,他依旧是像鸵鸟一样逃避那份心动,把一切维持在不需负责的开放性关系。
他不曾抗争过,也不曾真的追求真杏,只是享受着与别人的女友鬼混罢了。
那份喜欢浅薄廉价,只存在感官享受和美色,如若去除那些,剩下的真情只怕不重几克。
郑基石无话可说,就算听到了真杏说分手也无法感到快乐,心仿佛重若千钧,正在沉入深不见底的海,他凝视着真杏的脸庞,明明说狠话的是她,但此刻泪光盈盈的也是她。
就仿佛,她的一切都随着分手破碎,才发现身边的自己不过是享受刺激逃避责任的普通男人罢了。
普通男人郑基石生平第一次觉得愧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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