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完成了两件要做的事,郑岸禾心情很好,步伐轻快,回去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简绪。
“学长,明天周末你还忙吗,你来看我吗?”
简绪看到来电名字时就有些懵,一听这话就更懵了。无数想说的话齐齐涌上喉间,不知道先说哪句最后只回了个“嗯。”说完才发觉一个字太冷淡,立马补救般问道:“岸岸,回去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因为在走路,郑岸禾手里的小瓶子和刺绣符上的铃铛一个晃悠碰撞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如银铃。
“我很好。学长呢?”虽然晚上还是要很早睡才能保证第二天的精力,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好,清晨一睁开眼就可以神采奕奕起床,没有想要继续睡下去的疲惫感。
“我也很好。”就是很想你。担心你生病,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怕你想我,又怕你不想我。
“对了,今天唐老师问我要不要去京大少年班呢。学长之后会在哪里读书?要去海外留学吗?”
“留在国内。”毫不犹豫,简绪就给出答案。
郑岸禾一边走一边和简绪说话,静下来的夜风丝毫不燥,柔柔地吹拂在脸上舒适又惬意。一直等岸岸走回到住处,两人才挂断电话。
十几公里远外的京城商业中心,简绪站在高楼落地窗前,指腹缓缓擦拭手机,亮着的屏幕壁纸是一位少年的俊俏侧脸,还是他从苏陶朋友圈保存下来的那张照片。楼外的街道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他的心很静,也很安宁。
翌日,郑岸禾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格外青葱朝气。到了小花园就见简绪已经等在那里。
“学长来得好早!”
简绪闻言回过头,接过岸岸肩膀上背着的书包,敏锐感觉到他好像活泼了不少。弯腰伸手碰了碰岸岸胖出来的脸颊肉……宝宝真是可爱的冒泡。
“今天打算做什么?要去找你段遇哥的小妹妹玩吗?”
郑岸禾摇摇头,拿出书包里的东西,“之前学长不是说要教我画画吗?”
简绪笑,“好。”
两个人在景色如画的花墙前坐下,画纸彩笔铺满了小木桌。简绪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绘画老师,以往还没见到人的时候隔着网线一端还能客观讨论一些学术问题,现下面对着岸岸,立即变得毫无原则。
郑岸禾极是专注认真,跟在学长后面一笔一笔临摹着,有时一不小心线条画歪了就歪头询问,“这样可以吗?”而某人的答案永远都是可以,很好,很棒……
停笔的时候,郑岸禾瞅瞅自己的画,再看看简绪的,简直要气哭。学长的蔷薇才是蔷薇,他的蔷薇跟墙危没区别……虽然只是消磨时间,但学长明明一直和他说很好……
简绪连忙放下画笔,安慰哄道,“岸岸,欣赏画作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主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