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米修米缸的工作就让周家老大去做吧,我老实拍纪录片。”
“周二狗的话,纯属矮子里拔高个。”
“他要是认真起来弄弄倒还可以,就是认真的时候少。”
“而且他是真的有点毛病了,我几乎每回去医院都能撞上他。”
“礼貌性问问他得了什么病,还藏得死紧。”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堪回想的场景,她冷冷地哼了声,才接着说。
“我看的是过敏,他是要看精神科吧。”
顾音坐在靠里的位置,旁边趴着老板养在店里的小花猫。
她主动开口的时候不多,只在被陆一宁或莫习习说到时点头应和几句,顺便喂猫几口烤鱼干。
有些不太在状态。
但由于两个闺蜜骂得正是义愤填膺,不怎么需要观众打配合,所以她也都很好地掩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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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里唯一的在职打工人陆一宁,明早还要上班,大家吃到八点半便早早散了场。
陆一宁住的小区离澜湾还算近,顺带送顾音回去。
一路上顾音都没怎么说过话。
她坐在副驾驶,低头盯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眉心微微拧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手机被倒扣着,盖在交叠的手掌下,只露出一个小角。
顾音垂着头,直直地盯着,似乎能透过手掌和手机外壳看见那张被她保存下来的特写照片。
离澜湾还有一个红绿灯。
等绿灯的间隙,陆一宁瞥了旁边呈入定状态的闺蜜一眼。
“音音,你今天怎么了?”
她停顿两秒,后知后觉想起来,打下班见上面起,她都没听着闺蜜吱几声。
“没。”
顾音慢吞吞地吱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她,开口:“有些事需要理一理。”
“行吧。”
陆一宁点点头:“需要姐妹帮忙的就说。”
绿灯亮了。
她发动汽车向澜湾大门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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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MINI开进小区,在2号别墅前停下。
顾音推开车门,往外走了几步。
很快又回过头。
“宁宁。”
她叫住正要发动汽车离开的陆一宁。
陆一宁降下车窗:“怎么了?”
“周时宴,为什么会对着你们露出脖子上的痕迹?”
顾音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明明换件外套就能遮盖的东西,为什么要在员工面前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