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整个漠北都知道了镇远大将军的嫡女被赐婚给了诚王顾砀。
而作为舆论中心的当事人陆千千,则放出了自己迫不及待缝制嫁衣的消息。其实,她在家里钻研怎么化妆,怎么伪装成一个病人。
“表弟,听闻你的诚王妃对你的画像一见倾心,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全心全意缝制嫁衣就为了能够尽快嫁给你。不知,你对这位痴心的佳人有何感想?”
酒馆的二楼,柳佐看着痴痴望着献唱女子的顾砀出声调侃,作为文阳公主唯一的孩子从小他就被宠的天不怕地不怕。人人都畏惧顾砀的身份不敢多言,他可没有这个顾忌。
“表哥,陆姑娘怎么做是她的事,娶她实非我所愿,还望表哥莫要再提。”顾砀一边说一边神色紧张的望着台上的女子,生怕她听去了不开心。那个陆千千真是不知廉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将她爱慕自己的事情闹得满朝皆知。
柳佐看着顾砀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说表弟,这白柔儿都已有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还忍心让她出来唱曲,供别人取乐吗?”对于这个表弟的做法,他实在是无法苟同。别说怀了他的孩子了,就算只是被他给睡了,他也万不会再让她出来做这些低贱的活计。
“表哥,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柔儿!”顾砀生的一副好样貌,比较让人可惜的一点就是,他竟然长了张嘴,“柔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她不是那些依附男人才能活的菟丝花,她坚强独立就算是有了身孕也坚持用自己的能力赚钱!”
柳佐被顾砀痴迷的样子唬了一跳,算了算了,他是完成不了外祖母给的任务了。他这个表弟,完全被白柔儿给洗脑了,可惜了陆家姑娘的一片真心错付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见柳佐偃旗息鼓,围绕在顾砀身边的其他公子哥挑起了话头。他们知道顾砀不待见陆千千,自然是怎么埋汰怎么说她。
“听闻这陆千千自小就生长在军营里,每天都与那些充满汗臭味的士兵厮混在一起,那身上的味道比男人还重。”
“那陆千千据说身高五尺身宽五尺,整个人就像个球,她每次上街,漠北的男人都把自己关在家里,生怕被她给看上。”
“还不止呀,我听说那陆千千面如黑炭,每次出门都要用光漠北的铅粉。”
“据说那陆千千大字不识一个...”
“据说那陆千千力大如牛,一拳就能打死个人...”
顾砀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要娶的人竟然这么可怕。幸好,他还有柔儿。这样想着,他冲着白柔儿深情一笑。虽然他给不了她正妃的位子,但他的整个人整颗心都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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