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声音逐渐淡去,秦蝉隔着窗子看着男人用力地将女人抱在怀中,女人的眼圈通红,挣扎了几下便慢慢的伏靠在他的臂弯里,无声的相拥。
看着那二人逐渐平静,秦蝉才敲了敲房门。
里面相拥的二人几乎立刻便分开了,秦蝉拿着药走了进去。
陈晨的伤多在脸上,脸颊有些红肿,下唇也破了一个血口,肩头上淤青了一块,所幸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发烧,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
沈曼正站在一旁,一贯冷淡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羞红和显而易见的关切。
见到秦蝉,陈晨几乎立刻反应过来,看着她苦笑一声:挡箭牌的报应?
抱歉,秦蝉站在病床前真挚地说,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才会让陈先生受伤。
她说着看向沈曼,再次道歉:对不起。
沈曼不解地看着二人。
秦蝉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沈曼不可思议地看着二人,许久又想到什么,看了眼陈晨:就应该打得再重些。
陈晨无奈地看着沈曼,又看了眼秦蝉:和顾先生解释清楚了吗?我可不想以后再无缘无故挨一顿打。
嗯,秦蝉点点头,都解释清楚了。
那还好,陈晨忍不住揉了揉红肿的唇角,这顿打不算白挨。
沈曼上前,将陈晨的手拉了下来,默不作声地拿过一旁的药膏。
秦蝉见状,识趣地将病房留给了这对刚解开误会的小情侣,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
冬天真的来了。
头顶一轮孤月也化不开冬夜的寒。
秦蝉裹紧了大衣走出医院,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门口,车窗缓缓落下,徐骏意看着她大嗓门道:秦美女,老大让我送你回家。
顾让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尾巷路。
从上了出租车,到回到这间卧室,就着凉水咽了两片胃药后,他便始终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墙上的地图。
上面所有的红色印记,他曾经走过的痕迹,突然间顺眼了很多,不再是无意义的标注。
一旁的手机响起,顾让按下接听,徐骏意的声音传来:老大,秦美女送回家了,你这是把我当司机了吧
余下的话,顾让怎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是坐在那里,神色呆呆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刚医院的事情。
秦蝉和陈晨没有在一起。
秦蝉没有订婚。
她骗了他。
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被欺骗都这么令人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