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将沙发上的杂志收到一旁:坐吧。
随后她转身倒了一杯温水放在顾让面前,坐在他的对面。
空气中一阵死寂。
最终是秦蝉率先打破了沉默:顾让,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吧。
顾让拿着手中的水杯,没有看她,低垂着头:给我个理由,秦蝉。
只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秦蝉同样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水杯上,觉得很没意思。
没意思。
顾让攥紧了手里的水杯,额前一缕头发颓然垂落下来:因为梁隽吗?他轻声问。
秦蝉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又瞬间反应过来,他应当时看见了梁隽送她回来的画面,如果这样能让他知难而退的话
安静了几秒钟,秦蝉转开目光,没有说话。
顾让手里的水杯剧烈摇晃了下,几滴水珠溅落在他的手背上:为什么?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睛红得像是滴出血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为什么梁隽可以?
秦蝉,为什么我就不行?
秦蝉被他突如其来的逼视惊了下,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他知道你订婚了吗?他能够接受吗?顾让死死克制着胸口的窒息感,哑声低问,还是你觉得他更有意思?
秦蝉,玩别人有什么意思?一回生二回熟,你不如继续玩
顾让!秦蝉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看着顾让眼里浓郁的化不开的漆黑,她垂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旋转着食指上的戒指,我想定下来了。
你的存在,会给我带来困扰。
客厅里死一样的沉寂。
顾让垂眸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这段见不得光的日子,从来都只配在黑暗里进行。
一旦见到一点儿光,他都是那个要避让的那个。
顾让将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明明平淡无味的水,却苦得他的心脏抽搐个不停。
再没有说话,顾让将水杯放在桌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秦蝉仍然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骄傲如顾让离开也是必然的。
秦蝉。门口,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
秦蝉没有转头。
顾让再次开口,声音有些茫然:你说,四年前的那些事,真的发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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