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晨根本就不值得,他扔下她一个人过节,吵了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
可是顾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却又庆幸,如果不是陈晨离开,他今天也不会能有接近她的理由。
他就像一个怀揣着不堪念头的贼,明知道不该,可目的地是她,他便永远无法克制地想要接近。
秦蝉不明所以地看着顾让,总觉得他似乎在生气:你怎么了?
顾让表情一滞,沉默着发动车子,驶离疗养院,许久才说:青青和妈问起你了。
秦蝉僵滞了下:等有时间,我去看望
现在你有时间吗?顾让打断了她,前方刚好是红绿灯,他停下车,看向她。
秦蝉怔了怔,含糊地应:今天不合适。
今天,是别人一家团聚的日子。
顾让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了一番。
秦蝉不解地看向他,下秒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看去。
一则转账信息。
绿灯亮了,顾让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路,手却不觉攥紧了方向盘,像是在等待着审判。
秦蝉看着那条转账信息,许久心中轻叹一声,有时她真的怀疑,他真的在报复吗?
毕竟这么多钱的报复,明显脑子进水了。
青青和顾姨现在住在哪儿?秦蝉问。
顾让紧攥的手指逐渐松开,她这么问,代表她答应了:雅颂公馆。
嗯。秦蝉应了一声。
一个环境很好的地方,顾姨和青青的身体需要得到很好的调养。
只是,她的心底还是忍不住怅然,原来很多事情,在时间的发酵里,真的不一样了。
不过妈有些想念当初的邻居,今晚和青青一起来尾巷路了。顾让又说。
秦蝉少有地错愕,转头看着他。
那一瞬,车窗外一道光芒照了进来,映着他的侧颜,氤氲出朦胧的美感。
顾让的喉结明显地动了动,似乎她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他,都能轻易燃起那一抹积压许久的欲.色。
半小时后。
再次站在尾巷路居民楼的门前,秦蝉心中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四年的时光,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可这里好像被时间遗忘了似的。
橘黄色的声控灯。
狭窄的楼道。
墙壁上孩子们的涂鸦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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