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秦蝉打了声招呼。
秦新城对她点了点头,竟然没有提及晚宴上的不快,甚至神情比起以往的公事公办,都显得友善了些:小蝉,坐。
秦蝉隔着长桌,坐在秦新城的对面。
其中一位律师递给秦蝉一份文件,和秦新城面前摆放的一模一样。
她随意翻看了下。
是一份股权让渡协定书,转让方写着秦新城的名字,而受让方赫然是:秦蝉。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秦蝉微讶,抬头看着秦新城。
这一次,新亚的风波不小,小蝉,爸也老了,你也有本事了,秦新城看着秦蝉,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些股份早晚都要给你的
很感人。
秦蝉低垂着眉眼,看着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着的转让28%股权,而秦新城仅给他自己留下5%。
秦蝉不觉在心里讽笑一声。
在风波刚起时,把股权转让给她,把风险也转嫁给了她。
而新亚的股权与投票权从来都是分割的,秦新城手中仍然拥有着45%的投票权。
新亚的最终决策人仍然是他,只是承担风险的人变成了她而已。
到时,新亚出现什么乱子,该查该办的人,都是她。
父女情深。
还真是深。
小蝉
好啊。秦蝉抬头看着秦新城,弯着眉眼笑了起来,我想要帮您度过这次难关。
她说着,利落地在一式三份的协议上落款签字。
秦新城的眉头松了松,从一旁的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照片:这次寰永突然反悔,可能和这张照片上的男孩有关,小蝉,你去查一查。
秦蝉接过照片,却在看见照片上的人时,唇角的笑微僵。
那是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皮肤白皙,两三岁的模样,仍有些婴儿肥,漆黑圆滚的眼睛像黑曜石,精致可爱。
像极了冯茜曾经拿给她的那张老报纸上的男孩。
不同的是,眼前的照片更为清晰,清晰到能清楚地看清男孩的左耳耳垂,有一颗暗红色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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