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唇角的笑一顿,抓着顾让的臂弯也随之收紧。
玩
她很快又笑开:爸,您说笑了。
秦新城敏锐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梁隽哥自己一个人在吧台那边,去找他说说话,以后免不了亲上加亲。
这番话提醒的意味很浓。
已经把要她与梁家联姻的话题搬到了明面上。
秦蝉紧紧抓着顾让的手臂,而后低垂着眉眼笑出声,声音隐隐还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爸,您又在开我和梁隽哥的玩笑了。
既然是秦先生的女儿,我就要敬二位一杯了。沉默的付岩突然作声,走到秦蝉面前。
秦蝉礼貌地碰了碰杯,看见付岩直直地朝顾让看去,她微微皱眉,所幸顾让没有不耐,只是有礼地碰了下杯壁。
秦新城将秦蝉留了下来,秦蝉只来得及对顾让说一句宾客区等我,便跟在秦新城身边,结识那些所谓的林城的上流社会人士。
等到从秦新城身边离开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秦蝉安静地微笑着,拿着红酒穿过对她打招呼的来宾,直到走到宾客区,看见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顾让,才放松下来。
那一瞬间,喝了太多酒后的眩晕顷刻涌上大脑。
秦蝉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手臂被人扶住了:小心。
秦蝉转头,梁隽正站在她的身边:梁隽哥。她勉强撑起一抹笑。
梁隽皱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道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顾让扶着秦蝉,看着梁隽:我来就好。声音平静无波。
梁隽迎着顾让的目光,他刚刚查了查这个少年,比秦蝉小了三岁,学业优异,家境却贫寒。
这样的人,和这个宴厅本该格格不入。
可此时,他站在这一堆觥筹交错的豪华光影中,脊梁笔挺,没有一丝自卑,反而满身傲骨,似乎永远带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然。
没等梁隽开口,秦蝉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转而扶着顾让的手臂:梁隽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梁隽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顾让平静的眸,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看见喝醉的秦蝉时,满眼对酒味的嫌厌,而那时她的眼中,则是淡淡的难堪。
与现在,迥然不同。
秦蝉挽着顾让朝宴厅出口走着,走到无人处时,秦蝉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上的大半重量几乎全压在了他的身上。
顾让沉默地看着她。
秦蝉静默了几秒钟,呢喃:这下,是真的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