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有些痛,秦蝉忍不住皱了皱眉, 伸出胳膊摸了摸下唇的伤, 又想到昨晚的画面。
在她提完自己没带钱,并遗憾地从顾让怀中离开的时候, 顾让紧皱眉头死死地盯着她, 很久,而后近乎凶狠地吻了她。
顾让学什么都很快, 甚至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可是唯独在亲吻上, 即便这么多次的练习,他的吻还是很生涩, 重重撞在她的下唇, 瞬间便有铁锈味传来。
那是一个带着血腥与欲.色的吻。
只是在秦蝉表示自己不走了时, 顾让想也没想便回绝了,并还想要在凌晨一点将她送回公寓。
奈何秦蝉决定的事情,少有人能改变。
最终的结果, 是顾让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除夕夜,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秦蝉很快便睡着了。
只是在朦胧中,她听见外面隐隐传来翻找东西的声响,而后像是在小心地维修着什么,房门被人轻轻打开。
她翻了个身再没有在意。
如今想来,他找的、修的,应该就是这个老旧的电热扇了。
厨房里有声音传来。
秦蝉关了电热扇,穿着顾让的拖鞋走了出去。
厨房的窗子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顾让穿着白色的毛衣,站在晨光与热气里做着蛋饺,一旁煮着的圆子在热汤里翻滚着。
安静而美好。
早。秦蝉轻声开口。
顾让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只低低应了一声,余光却望见她白皙的脚蜷在自己过大的拖鞋里的画面。
墨绿的拖鞋,雪白的肌肤,淡粉的脚趾。
顾让飞快收回目光。
秦蝉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朝锅里探了探,而后抬头看着他:顾姨和青青还没醒?
嗯。
顾姨没事了吧?
没事了。
秦蝉点点头,看着怎么都不肯看自己的顾让,眨了眨眼:我的嘴现在还疼呢。
顾让似乎有些慌乱,夹虾仁的手夹了三次才成功夹起,耳尖都涌上了血色,最终只说出了句:抱歉。
秦蝉:
以后你要温柔点。
好顾让刚要应,陡然反应过来,转头看着她。
怎么?要反悔啊?秦蝉点了点自己下唇的红痕,这是罪证。
顾让极快地扫了眼她的唇,喉结微动了下。
门口却传来顾姨疑惑的声音:小蝉?
秦蝉一顿,转过身去,顾母只扶着一支手杖,手中正拿着围裙,显然想要来帮忙,却在看见秦蝉时愣住了。
怎么顾母错愕地看着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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