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父女,她和秦新城,比上下属也只多了层血缘关系。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正是一楼的面诊室。
值班的护士拿着一本病历本急匆匆地走出来,看见秦蝉时脚步猛地顿住了:你是送顾秀云来的那位女士吧?
秦蝉不解地看着护士:怎么了?
那位阿姨走得急,忘了拿病历本了,你拿给她吧。护士将病历本递给她。
秦蝉忙要否认。
护手又说:阿姨身体不便,家在尾巷路那块也挺远的,就不再麻烦她跑一趟了。
尾巷路?秦蝉反问。
正是顾让打工的那间面馆所在的路。
今天是周五,这个时间,顾让应该还在面馆。
对啊。护士点点头,病历本的扉页右下角写着地址,字迹很好看,牵丝劲挺,不燥不润。
秦蝉看了眼地址,接过病历本:我送去吧。
护士自然点头:对了,告诉那位阿姨,平时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每天按时敷腿吃药。
好。秦蝉颔首。
夜色已经彻底拉开帷幕,远处的灯光繁华如梦。
秦蝉开着车,朝着暗淡的城市郊区行驶着。
也许是和秦新城待久了,受够了压抑的气氛,也许是来医院想起了母亲,她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顾让。
想看着他笔挺的脊梁,想借他那股不死的生命力,汲取一丝能量。
看了眼时间,把病历本送回去,顾让应该也快下班了。
按照病历本上的地址,秦蝉找到了一栋简陋的六层居民楼,一楼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楼道狭窄,两边的墙上被孩子画了许多各色的符号,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
上了三楼,秦蝉叩响屋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秦蝉思索了下:请问是顾秀云女士家吗?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继而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门徐徐打开。
秦蝉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愣了愣。
小女孩大约八九岁的模样,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很是可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却没有焦距。
你找我妈妈?女孩没有看她,只是侧着耳朵轻轻地问。
秦蝉点点头:她的病历本落在医院了,我来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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