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刻也等不及,要立刻见到他。
还好,秦朗开得比较快,到那他还没进考场。
估计是表演课的考核,几个男孩子站在表演教室的外面候考。
程今宵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出挑的裴望屿。
她远远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转过头来,伴随着一阵男孩子的起哄声。
程今宵忽略掉了这些热闹,她的眉毛紧紧地拧着,看着他走近。
她把他拉到一个安全出口的角落。
裴望屿轻笑,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老婆亲自来送考,我这是什么皇帝待遇。”
程今宵凶巴巴说:“你别吊儿郎当的。”
“嗯?”裴望屿不明所以地捏捏她的脸颊,“生什么气?”
程今宵直言:“为什么生病的事不跟我说?”
裴望屿捏着她的脸颊的手明显的顿住了,他慢慢地收回手,在光线很暗的走道里,脸色逐渐地阴沉了下来,淡淡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要是没发现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是吗?!”
裴望屿抿了一下嘴唇,低下头温吞地说:“我怕你介意。”
“我介意什么?”
他一副不想多谈这件事的懒散姿态,故意岔开话题道:“我现在好多了,不说了,我去考试了。”
裴望屿也不想听她回答,他转身就走。
“裴望屿!你给我站住!!”程今宵噔噔噔走过去,又把他拉住,“把话说清楚。”
“……”
程今宵又问了一遍:“你怕我介意什么?”
沉默半晌,他苦笑了一下,“真想我说的那么明白?”
“你说。”
“我怕你介意我有病,不想要我了。”
他说得很轻很淡,但每一个字都像箭,刺穿她的心脏。
程今宵吞了下口水,将这阵哽咽盖了过去,她声音清清冷冷地在这个楼道里响起:“你因为生病,所以推三阻四地拒绝我。因为生病所以对我说,你值得更好的。”
程今宵抬手,捧着他的脸。
裴望屿一言不发。
“看着我。”
他稍稍抬起眼,让她看到眼中的破碎与失落。
程今宵就这样逼视着裴望屿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以为你记得所有的事,是不是?”
“不,你也有很多记不起来的事。”
“你不会记得刚来孤儿院那一年你差点没熬过那个冬天,院长看你撑不下去就把你扔在一棵树下让你自生自灭,我偷偷把你捡回来,我把我吃的饭都省下来给你,为了让你活下来,我有足足四天一口东西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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