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温和一笑,“他有些怕生。”
裴望屿果然躲到周恒的身后不再露面。
汪西泉说,“这孩子长得真好。”
周恒道,“确实,裴家上下没有比他更漂亮的小孩,他母亲的基因很优质。”
汪西泉再去看,带着孝的裴望屿已经躲到角落里独自坐着,眼神空空看着停放裴牧尸身的棺椁,忽然他发现了什么,走过去瞧了瞧,指着地面道,“小叔,这里在滴水。”
应他话的人是汪西泉,他说,“里面有冰块。”
裴望屿问,“爸爸会冷吗?”
汪西泉微笑说,“他感受不到。”
他好奇地打量汪西泉,“汪老师是爸爸的朋友?”
汪西泉说,“我是他的学生。”
“他教给您什么?”
“他教会我很多。”
“可以告诉我吗?”
汪西泉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裴望屿说,“我想知道。”
周恒上前来替他做解释,“小屿和我哥哥相处的时间不长,他还不够了解他的爸爸。”
汪西泉友好地点头,“好啊。”
再后来,裴望屿就不再跟随周恒,汪西泉听到圈里的小道消息有说,是因为裴父的死与周恒有关。
汪西泉料到这小道消息八成是真的,因为周恒这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
汪西泉跟着裴牧学的是电影编导,他毕业后拍了几部文艺片碰了壁没赚到钱,就改行开了影视公司做做幕后投资,专门拍些烂片赚钱。
他手里的那些资源都是裴望屿看不上的。
裴望屿的原则就是不拍烂片。
但裴望屿从不指点他什么,他很清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他们的追求不一样,汪西泉和周恒大概是一类人,他们钻在钱眼里,把电影做成生意,这很正常,现在的影视行业总是被资本裹挟的。
他可以理解。
裴望屿只希望可以有个地方让他呼吸就好。
尽管知道汪西泉和周恒是同类,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铜臭味,裴望屿也不会离开汪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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