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平时也听过梁勘说等她满二十岁就去领证,可她现在都开学了,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新学期,温从宜申请了在外住宿,彻底搬离了寝室。
梁勘现在算正式的住院医生,又在紧要的规培期,每天忙得就跟上学那会儿差不多。
逼仄的休息室里,有一张他常睡的床。
温从宜下完课来找他,看见他发消息说有台六小时的手术,她干脆就躺那床上休息了会儿。
一睡睡到夜幕四合,走廊处的光渗进来。
温从宜发觉身上多了件衣服,迷迷糊糊地让她有种回到前几年初次回安清找梁勘的时候。
她睁眼起床时,看见男人半跪在她床边。
也许是这几天总被爸爸说的这件事扰乱心智,温从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愿意!”
梁勘揉了揉太阳穴,掀起眼皮瞧她,嗓音是睡醒后的沙哑:“什么?”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温从宜一下就囧了,明白过来是自己会错意。她耳尖都因这美好的误会而感到羞赧,红着脸扯谎:“我是说,愿意和你去吃个晚饭。”
“哦。”他揶揄般笑,握着女孩手指,数到中指那,突然往上慢慢推了一枚银戒进去,“怎么什么都要抢在哥哥的前面?”
“……”
这次轮到温从宜诧异,呆滞了十几秒。
明明是高兴的事,但因为半分钟前的尴尬感到窘迫,羞恼地掉眼泪:“你又逗我玩,我不嫁给你了!”
梁勘开了灯,坐到小床边沿。笑着欠身去亲她唇,轻声哄:“不行,刚才都答应哥哥了。”
温从宜瘪着嘴委屈巴巴,带着点鼻音:“我真的都以为你忘了……”
“哪有忘?等很久了。”他按了按后颈,眼角眉梢那趴着点惺忪的懒劲,“最近太忙了,想了很久该怎么求婚。”
她嘀咕:“你刚刚也没求。”
梁勘偏了偏头,侧着脸给小哭包擦眼泪:“第一次做这事儿,紧张地把流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