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宜喝多了比平时还难搞,被迫拉起来站着吹冷风。
她头有些晕,直愣愣地往男人身上靠。
梁勘回头看了眼屋里。
温馨灯火下,温奶奶正在收拾饭桌。他们站在桂花树下,倒也看不清什么。
“温一一,你是酒鬼吗?”梁勘捏捏小姑娘的酒窝,闻着她嘴边浓郁的酒味,“什么都要尝个明白。”
温从宜被这风吹得已经醒了三分,但第一次喝度数这么高的酒,还是不舒服。她脸太烫,本能地去找冰冷的东西挨着。
寻寻觅觅,最后踮脚贴在梁勘脖颈那,嘟囔了句:“哥哥,我好热。”
梁勘解开她大衣的两颗扣子,笑:“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温从宜闭着眼,隐约能听懂这是在笑她:“笑我的人是王八蛋!”
“没大没小了?”梁勘听着好笑,把她脸抬起来,“还没和奶奶说正事,你就这个样了,让哥哥怎么办?”
温从宜眼皮往下耷拉:“什么正事啊,跟她说你拐走了她的亲亲孙女吗?”
梁勘真要气笑了:“我记得我也没怎么拐。”
“你拐啦!”温从宜不认账,野蛮道,“就是你拐的。”
“也行。”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慢慢悠悠地给她刨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你。”
小姑娘仰着脸蛋瞧他,看上去像个认真听课的学生。
梁勘搂着她的腰,狭长的眼尾稍挑:“哥哥勾勾手,让谁惦记了这么多年?”
“……”
男人眼缝里是细碎的光,笑起来极为好看。
他脸半陷进阴影里,密长的睫毛垂下来,在她咫尺的距离故意用气声问:“那个人,是温一一吗?”
犯规。
每次都这样,用美□□惑她。
他游刃有余得太过分。
温从宜不想遂他愿,但这刻脑子本来就转得慢,又说不过他,只好直接动用蛮力。一口咬上男人脖颈,恶狠狠地骂了三个字。
梁勘哪听过这种话,捏正她脸,散漫笑意里透着点危险:“刚喊我什么?”
“……”
温从宜差点没站稳,急忙拉住他衣角,被他扯着脸蛋才开始怂:“喊、喊你哥哥。”
“我听着不像呢。”他勾下颈,鼻挺唇薄,骨相优越。轻佻的视线锁住她,“温从宜,狗男人这词从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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