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勘笑了声,还是那副散漫样:“哥哥抗冷,给你捂捂。”
他直接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掌心滚烫,揉着她脸蛋。
没几秒,温从宜耳尖都变红了,显然不是被捂红的。吐口气都能成白雾的值班室,此刻却热得厉害。
她脖子上的围巾还是三年前那条,梁勘一眼就认出来了,但也没说什么。
也许是确认过温从宜的心意之后,他发觉“喜欢一个人”这事儿确实能留下很多细枝末节。
两人距离因这个姿势靠近,温从宜随他揉着自己脸。反正知道他挺喜欢戳自己梨涡玩,一直以来都这样。
但漫长的对视里,她倏地有些心虚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自己做得太明显了?
“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了?”他把人脸搓红了,终于松开手,一副懒洋洋的大家长模样。
温从宜看了许久的书,眼皮有些乏。
眨眨眼,挤出些酸涩的泪花:“过几天就要考了,感觉现在看也没什么大用。”
梁勘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把握?”
温从宜从学神这一眼里看出了“一个六级都考不过”的巨大迷糊,那种被老师支配学习的感觉又出来了。
“……有,不就是个六级嘛。”温从宜嘟囔几下嘴,不甘示弱地吹牛,“我都没看几天书也能过。”
他懒声“嗯”了句,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沓资料:“那这份笔记看来是不需要了。”
温从宜迷瞪地揉揉眼皮:“你的吗?”
梁勘挑挑眉,不慌不忙把另一份也拿出来:“还有一份高数。”
“啊!我需要这个!”她理科本来就一直是弱项,上了大学更是吃力,每次都是堪堪过及格线。
梁勘扬高手逗她,吊儿郎当的语气:“不是不要吗?”
温从宜站起来踮脚去拿,嘴里囫囵:“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
她顾着拿笔记,仰长了脖子往上看。脚跟撞到凳脚,人也差点没站稳,下意识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料。
但一想到他之前说过白大褂上都是细菌,又立刻别扭地松手了,只感觉腰那被握住,没让她丢脸地往后摔。
温从宜大衣是没扣子的,类似于开衫,这样才能把好看修身的内搭展现出来。
也因此,梁勘攥着她的腰身时,手是直接从大衣里面伸进去。隔开冬天的衣服,他掌心的温度也更贴近自己肌肤。
她有些怕痒,但此刻却僵住般一动不动,眼珠子很缓慢地轱辘转了半圈。
头顶有重物压过来的触觉,一下把她几年前拿到新手机的记忆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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