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韵岚一听就来劲了:“几号啊?”
“可能是这个月月底。”
“哎哟,这么凑巧啊。”
温从宜低声“嗯”了句,抱了点希望:“是有事吗?其实也可以不用去,您发个消息跟班主任说下很忙就行了。”
温韵岚没听出来她的意思,擦了把手:“不行,一一高中第一次家长会呢。以前你哥哥开家长会就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她念念叨叨往客厅走,正好碰上梁勘回家。
温从宜抬眼看了下他,乖乖喊了句:“哥哥。”
“嗯。”
梁勘进门就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件白色毛衣,袖子往上翻折至手肘,露出一截冷白清瘦的小臂。
外面风正大,又是大晚上。他被吹得脸上表情越加麻木,显得有几分冷峻清贵。
温韵岚边给他把温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但没等她喊,书房里的梁父就把人喊了进去。
远远听着这声音,语气不算和蔼。
温从宜担心地往里看了几眼,被温韵岚勾过手往餐桌那走:“又去挨骂了,估计是你梁伯父交代他的工作没做好。”
梁勘确实进屋就被训了一顿。
不过不是因为工作,而是闻家那位千金这几天找了他好几次,要他当陪玩。但他自己手上的学校科研工作和实习事情一大堆,自然顾不上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梁父当然也不是要他自降身价去陪大小姐游山玩水,但至少两家公司都在合作上升期,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应该做做样子。
何况那位闻小姐对梁勘的印象一直就不错。
梁勘听着听着,忍不住插了一句:“爸,您是想让我出去和亲?”
“胡说什么!”梁父气得把手上烟盒往他身上扔,“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谈恋爱这种事有你妈念叨,我不管这些。但要我说,没毕业就没毕业,大不了学籍先挂那,回公司多攒点经验也好。”
梁勘低眼捏着那空了的烟盒,眼皮动了动:“再等等吧,不差这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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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听见温韵岚正在打电话。
确切地说是在说完自己可能不能去参加她二十年的瓷婚庆典,要去给家里小孩开家长会后,就被这位几十年的好友单方面嗔骂。
而温从宜略显挫败地撑着下巴听她们一来一回地说着江城的方言,听不太懂,但是肉眼可见争吵得激烈。
梁勘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喝着鸡汤。
温从宜眼珠转了几下:“哥哥,你有没有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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