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没看见在比赛啊,跑跑道上干嘛?”
商诗柔委屈道:“我也没挡在终点线啊,是她自己撞过来……”
“她撞你?你还有理了!行了别哭了。”老师看着女孩子哭哭啼啼也头疼,问了句没撞到哪,就喊边上人把她俩扶到边上阶梯那坐着。
女子四百米接力赛后就轮到男子,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
而温从宜担心地看了眼主席台上。
刚才为了不把接力棒挥商诗柔身上,她就直接把棒子丢开了。也不知道接力棒被丢回到终点线后边,她的第一名还算不算数。
边上坐着的商诗柔还在吸鼻子,揉着脚腕,有男生插科打诨地给她送水和送衣服。
等大家都去前边看男子接力赛了,温从宜才瞥她一眼:“你为什么不跟我道歉?”
“凭什么?”商诗柔把被踢肿的脚腕伸到她眼前,“我还受伤了呢。”
“只有这件事吗?”温从宜声音不大,甚至因为原本声线的软糯显得很轻,话语被风吹的有些散,“上次段染过生日,我迷路了。”
商诗柔愣了一下:“关我什么事?”
温从宜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给我指的,是相反的方向。”
“你什么意思?这、这都过去多久了。”商诗柔磕巴一下,当然不认账,“说不定是你自己记错了。”
“那你跟同学们说你爸是你家的司机呢?也是我记错了?”
像是怕她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一样,商诗柔眼睛又红了:“你别胡说八道!”
温从宜虽然也是个哭包,但在这种时候觉得哭特别没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那句话,好像就是见不得商诗柔敢做不敢当的德行一般。
商诗柔看了眼边上没人注意她们,有些忌惮但又强装镇定地开口:“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找人打你!”
“……”温从宜转过头,嘟囔了句,“我爸还在非洲挖矿呢,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其实也不是挖矿,但她隐约只记得温绍民是做建筑这一行的。
专业名字和工作岗位的全程都很长,温从宜初中的英语成绩很一般。看见爸爸的英文派遣文件也不认识几个单词,只能简单地记成挖矿了。
男子四百米接力赛结束,主席台上正在念获奖名单。
听见男子和女子都有一班的名字时,温从宜心情好了许多,至少没弄砸。
赵景野和段染代表班上去领奖状,兴高采烈下来时看见她们在说话。
温从宜倒还好,低着头坐在那。倒是商诗柔脖子都是红的,似乎在和她争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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