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惋惜地说:“真是可惜,我以为今天至少能罚三百。”
“容溪!”傅年转身推搡着容溪出了厨房,说:“我要做饭,不要妨碍我。”
傅年这些年过得很拮据,所以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有些抠门。不过即便爱钱,他也很有原则,他只拿该拿的。如果老板无故扣他工资,即便他再需要这份工作,他也会辞职,这也是这些年来他换了许多工作的一部分原因。容溪刚才那么做,分明就是在他底线上反复横跳。
傅年愤愤地说:“果然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不能惯着。”
容溪站在门口,听着傅年自言自语,眼底的笑意更浓,这样的傅年才最生动。
中午一起吃过饭,傅年、容溪、张岩他们三个,分两辆车一起开往西郊的曲茗茶庄。
原本只用半个小时的车程,却因为一起车祸导致的堵车,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在他们提前出发,这才没有迟到。
把车开到停车场,五人分别下了车,看着周围优美清幽的环境,傅年不禁啧啧赞叹,说:“没想到在市区还有环境这么好的地方,还真像是世外桃源。”
“这里虽然处于郊区,位置却不算偏远,在这里建这么一个茶庄,走高档路线,确实是个不错的商业投资。”
傅年听得一阵好笑,说:“容总,你是不是看什么问题,都会用商业的眼光去看?”
容溪淡淡地说:“一百。”
傅年顿时不乐意了,看了看身旁的张岩等人,拉着容溪走到一边,小声说:“不是,现在是在外面,我这么称呼有什么不对?”
看着被握住的手腕,以及尽在咫尺的人,容溪心情大好,说:“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傅年的眉头皱的死紧,说:“不是上班时间,那待会儿也要见人吧,如果我直呼你的名字,旁人怎么想。”
容溪看着傅年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介意。别人的思想我无法左右,也不会因为这个委屈自己。”
傅年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说:“我介意。”
不得不说容溪刚才的话对傅年的触动很大,他没想到像容溪这样爱惜自己声誉的人,会因为感情不顾一切,而且还是这样的不被大众接受甚至排斥的感情。要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受影响的不止是他本人,整个嘉华都很可能受到冲击。
容溪垂下眸子,敛去眼底的失落,说:“一个称呼而已,我们就说是好朋友,别人也不会多想。”
傅年的眉头皱得死紧,容溪病了,脑袋不清醒,他不能任由他胡来,说:“你也说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不行,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那是对旁人,对于我不是。”容溪眼底浮现受伤,不再看傅年,转身说:“算了,随你吧。”
傅年见状心里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了,赶紧走吧,再磨蹭就迟到了。”
见容溪站在原地不动,傅年回身看看张岩三人,无奈地走上前,拉了拉容溪的衣袖,说:“听你的,都听你的,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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