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裹着被子来到门前, 快速地把门反锁, 不禁长出一口气,随即好笑地说:“傅年啊傅年, 你脑子秀逗了?都是男人,你有的他也有,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傅年把被子扔到床上,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不仅身上清爽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刚才的事也自动被他屏蔽掉。
头脑清醒了,肚子却不乐意了,饿的他一阵心慌。傅年正准备下楼觅食,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傅年见状连忙上前,将门锁打开,随手拉开了房门。
见容溪手上端着托盘,傅年连忙接了过来,说:“容总,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给我送饭。我没事了,这些我自己来就成。”
容溪看着傅年,见他神情自然,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心里突然有些恼,问:“你和宋桥是发小?”
傅年点点头,笑着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们感情很好。”
“嗯,他是我兄弟,感情当然好。”
“你们经常一起住?”
“他总嫌他妈唠叨,动不动就去我那儿蹭吃蹭住。”
“你家只有一间卧室,怎么住?”
“住一起啊,他睡觉不老实,总跟我抢被子,睡的还死,怎么叫都不醒。有一次,睡着睡着他丫突然给了我一拳,直接给我打蒙了,我气急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他丫愣是没醒。在床底下睡了一夜,第二天还问我怎么掉床了。”
说起宋桥,傅年的语气轻快,脸上带着笑,说话也是无遮无拦,与面对容溪时完全不同。容溪听得脸色越来越黑,而傅年却完全没有察觉。
傅年一边吃,一边说:“容总,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容溪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容总?”傅年这才察觉容溪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他回想之前所说的话,讪讪地说:“不好意思,容总,我没留神说了脏话,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那什么,您该罚就罚。”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为了能让容溪帮他见到高凌轩,傅年只能肉疼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没听过‘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这句古话么?”
傅年一怔,脑袋有些发蒙,完全没想到容溪的落点在这儿。
“容总,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应该是指男女之间吧,我和宋桥都是男人,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吧,况且我家条件有限。”
“如果专指男女之间,那那晚我们之间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