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说:“我说的是我的生母。”
说起来,之前她讲述那段陈年旧事时,都是用生母代替的,从没叫过林挽歌妈妈。
南欢又说:“我刚刚看了本她年轻时候的画册,觉得她其实也蛮不容易的,怎么说她也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了,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傅明礼定定地看着她。
虽然南欢自诩没心没肺第一人,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她心思细腻的很。
就算邹倩琳对她不好,在外人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会站在邹倩琳这边。
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主,之前不小心栽在周隽永身上,也会主动来解释情况,有什么话会很快说清楚,不会一直憋着,磨人磨己。
之前没结婚的时候,只觉得她任性骄矜,反倒忽略了她身上更可贵的坦率单纯。
傅明礼温淡地笑道:“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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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总免不了乱性。
不过念在两人今天的频率过高的份上,傅明礼也没折腾太久。
洗完澡后,南欢主动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傅明礼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南欢看着他深沉专注的黑眸,心底有股情绪控住不住地溢了出来。
她亲了下他的嘴角:“我今天很开心。”
男人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夜晚格外清晰。
“我也很开心。”
……
傅总这两天很忙,但还是在第二天下午抽出时间陪她去了趟墓园。
路上,南欢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下去买了一束白雏菊。
来之前,她给妈妈打了电话,邹倩琳有几分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
说不上是什么心理,越靠近目的地,她反倒是越心慌起来。
傅明礼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安,扯了个不相关的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最近工作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南欢一怔,随即撇撇嘴:“有个女的我看着可不顺眼了,她有事儿没事儿地总挑夏沐的刺,我一直想撕烂她的嘴来着。”
傅明礼:“……”
没等他问原因,南欢开始把那几天的糟心事儿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
“人家夏沐属于懒但是效率高的类型,就算她是最后一个到律所的,但她的工作是按时按量完成的,然后那个女的就话里话外说夏沐是靠着不正当手段上去的,气死我了!”
“我最讨厌这种觉得自己比别人努力但没别人做的好,就把别人的成就归咎于不正当因素的人了!”
南欢越说越气:“她还阴阳怪气我,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虽然我确实是,但谁准她说的?!反正我从进去的第一天就看她不顺眼,就想撕烂她那张破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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