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阻止她,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南欢想起他床上的恶劣行径,心一狠,用力想把他的衬衫也给撕了,可她那点力气,根本没用,反倒把手指勒出红痕。
傅明礼瞳眸一缩,没了旖旎的心思:“别闹了,我给你看看,手都红了。”
南欢当然不肯。
“欢欢...”傅明礼无奈地叹息,暗哑的声音透着危险:“你确定你能做全套?而不是半途而废?”
多少次,她都是做到一半,然后羞耻地不敢继续,后来只能由傅明礼接着主导。
南欢:“……”
她不理他,专注地用手一颗一颗地把他的扣子解开。
视线落在他左肩的那道狰狞的伤疤上,已经很淡了,如果不是在灯光明亮的客厅,很难发现。
疤痕给他平添了几分狂野骇人的可怖,看上去特别有男人味。
以往在床上,她摸的时候问,他给的解释是:小时候弄伤的。
南欢仰起头看他:“这是你妈妈弄的吗?”
他的眸光微闪了下,语气很随意:“大概吧,我都忘了,应该是她。”
怒气总是要有个发泄的途径,他便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应该是那次,傅明礼看到许曼如自残,伸手把刀夺来时,被她弄的。
他确实忘得差不多了。
只有极少数时间,会在梦里想起,那张美艳到妖治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着锋利的刀刃,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美其名曰,父债子偿。
傅文渊当然知道这件事,可对他来说,傅明礼只是他爱的女人的附属品。
如果折磨这个附属品,能让她高兴,他也不会多管。
所以,爱情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折磨自己,祸害别人。
傅明礼的这个观念,很小就种下了,根深蒂固。
可是遇到南欢,他觉得,他似乎恢复了爱人的能力。
傅明礼闭了闭眼,试图将浮动的燥热和欲望用理智压下去。
“欢欢,够了,你没必要...”
话音戛然而止。
傅明礼的呼吸一沉,再度低声唤她,嗓子哑的厉害:“欢欢...”
南欢抬头看他,脸蛋红透了,眼里朦胧着水雾:“你不喜欢吗?”
原本想开口阻止她。
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他主导的,她几乎从不会主动...最多也只有情到深处的迎合。
当然,他也没给过她主动的机会。
傅明礼的神经蹦的更紧了,仿佛只要她再进一步动作,他整个人就会土崩瓦解。
他嗓音哑的厉害,吐出两个字:“喜欢。”
傅明礼俯下身子,舌尖突然舔了下她的耳垂,半带蛊惑半带命令地道:“解开。”
“……”
南欢都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出于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心里,手指动了动:“我...我不会,不知道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