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小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米赞身前的男人，“就靠他吗？”

对话到这里时，游雷率先从中眩晕中回过神来，踉跄地走在霍小小身边，在看清米赞眼前的男人时瞳孔猛地一缩，“莫仆？”

眼前提剑而立的莫仆几乎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深深凹陷下去的两眼默默地看了眼霍小小等人，一言不语。

游雷目光凌冽，缓缓说道，“你果然是长生殿的人。”

莫仆微动了一下，干瘦的骨头间发出异常刺耳的摩擦声，他扯开嘴角，轻笑了一声，“其实你们早就猜到了，所以为什么不向委员会举报我？”

游雷冷眼看了眼他，说道，“没有证据，得不偿失。”

自深林虚空一战，帝国便一直怀疑五大高校参赛队伍里有长生殿的叛党，中途转学进深林高校的莫仆就是联赛委员会的重点观察对象。

只是连帝国的中央情报局都未曾查出什么，游雷一人又怎么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真的在那时举报了莫仆，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反而证实了后者的身份没有问题。

再者，游雷在谢西辞的暗示下，其实也想看看长生殿将他埋伏在深林虚空到底想干什么。

莫仆轻叹一声，自嘲式的摇了摇头，“原来如此，只是我并不明白，我隐藏的足够好，为什么暴雪高校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游雷顿了顿，又接话道，“因为圆寂。”

此话一出，莫仆僵硬的身躯突然震了震，难以置信道，“圆寂出卖了我？！”

“不。”

游雷摇摇头，解释道，“恰恰是因为圆寂太护着你，几乎每一次在你即将暴露的时候，都有他出来替你打圆场，所以才让殿下产生了怀疑，并且在雷霆虚空我们与你一起被困博士实验室的那一次，你的异常便更加坐实了我们的猜测。”

圆净闭眼，那声轻如鸿毛的叹气声在这一刻如重千金，“太子……果然心思缜密。”

众人无言，看着眼前这位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心中有千万思绪掠过都被战舰那轰轰的发动机声音盖过。

“多说无益，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霍小小沉默片刻后看着莫仆开口道。

“来不及了。”

莫仆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一双逐渐被猩红的色侵染的瞳孔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霍小小如沙粒划过般的声音刺耳道，“今日结局，早在我踏进深林高校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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