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本质便是……毁灭。”
沈知雨看着前方,毁灭吗?
“沈知雨?”XANXUS走上前,白色火焰已经褪去,他坐在地上垂着头,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XANXUS蹲下身子看着沈知雨。
他的手中还攥着惨叫的无色之王,XANXUS皱眉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这么脏,别随便乱拿。”
只是沈知雨没有丝毫回应,他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XANXUS将他靠在自己怀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感觉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灰白的火焰逐渐退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一个圈范围内寸草不生,周防尊三人对视一眼,他们走下台阶,但并没有离得很远。
“可以把无色交给我们吗?”伊佐那社看着XANXUS,“抱歉,有些事情需要找他解决。”
XANXUS看了沈知雨一眼,“他们问你要东西。”
话音刚落,沈知雨睁开了眼睛,炽金色的双眼仿佛流淌着液体,他死死的盯着XANXUS,片刻后才转头看向那三个人。
周防尊说:“我找了他很多。”
松开手,无色之王惨叫着后迅速冲出去,他眼神空洞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XANXUS坐在他旁边,看着周防尊三人离开。
“为什么不说话?你真的生气了吗?”
XANXUS想了一下,“那我以后不骂你了。”
“放开手?”沈知雨转头看向身后的自己,“你错了,我不会放手的,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他是我的,那就永远是我的,失忆也好死亡也好,只要我能找到他,那我就不会让他离开。”
“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身后的自己轻笑一声,面前的血色瞬间崩碎,就像是一块背景板一样裂成一块一块的,沈知雨站起身来,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心中像是取下了一块石头。
带着难以想象的轻松自在。
“不要放手就好了,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你还不清楚吗?”
沈知雨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在这里崩碎的时候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他为何执着于毁灭世界,比如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比如为何和他绑定的系统会突然转移到XANXUS身上。
执着毁灭世界只是因为他是毁灭的化身,所有的毁坏都能成为他的养分。
所以实际上他并不是人,更倾向于……鬼怪。
自毁灭中诞生的怪物而已,怎么可能和任何一个样,就算是跳下井转世为人也根本和人类搭不上边,还牵连着XANXUS陪着他一起跳下去。
他还记得在自己离开之前XANXUS和他说的话。
他一直在说,我陪你,所以就一直陪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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