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芬被钱母怼了一句,依旧没脸没皮:“这不是都没有二婶手艺好嘛,再说了……”
钱母扭头问钱父:“咱们出去等吧?这屋里也没个落脚的地方。”
钱父点点头:“我去找我大哥。”
“也喊喊咱娘,咱们都带的有肉了,就别买了。”
……
白桂芬站在一边,话又一次被堵,让她想起去年过年时候,也是这样,钱晴钱雨堵她话头堵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完。
钱母懒得去管白桂芬想什么,今天这事,掺和不上小辈。钱晴钱雨都没有来,也是知道钱父的愚孝,根源在钱奶奶,她们小辈说的再多也没用。
刚到院子里,就看见钱大伯的大儿子钱进挑两桶水回来了。
钱父脸色一变:“钱进?你不是在火柴厂上班呢吗?过年也休息?”
钱进的工位就是钱奶奶要死要活闹回去的钱母的工位,这个工位自从给了钱进之后,他就一直在火柴厂轮班。火柴厂工作忙,过年时候也不会放假。这会儿按说他应该还在火柴厂啊,怎么会回到老家来?
白桂芬插嘴道:“大哥已经辞了火柴厂的工作,现在在家里帮着我爸跟钱步一块种兰花。”
钱父钱母俱是心神一颤,钱父死盯着钱进,脑子都转不动了。什么叫把工作辞了?
钱进一时不防二叔二婶居然来的这么早,弟妹嘴上没个把门的,直接就把话秃噜了。这会儿也颇有点不好意思,硬着头皮解释:“二叔二婶,火柴厂工作一个月也不挣多少钱,我就干脆把工作辞了,回来跟着我爸一块干。”
火柴厂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十块,他爸倒腾兰花可是一盆都能挣几百上千。傻子都知道怎么选,钱进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钱父只觉得今天自从进了老宅就没顺过一口气:“你辞了工作连说一声都不说?”
怎么说也是从钱母这里拿走的工位,那时候钱奶奶要死要活,钱进满嘴保证说是会好好干。这才几年?于情于理也该给他们老两口一个说法吧。
钱进有点不耐烦,说什么说?工位给了他不就是他的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只能糊弄着:“刚辞没多久,这不是来不及嘛。”
钱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失望的说道:“钱进,你别怪二叔管的宽,你要是信二叔,现在就赶紧回去把工作弄回来。别跟着你爸混,倒兰花能倒一辈子吗?就这些玩意儿,跟草有什么区别,你们弄回来这么多,砸手里怎么办?”
这话一出,还不等钱进回答,白桂芬就先受不了了。
“二叔,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懂这个行业,也没去过北边。人家那头的君子兰市场可热火了,怎么可能砸手里?我爸跟钱步进的这一批兰花,再养一段时间就能翻几倍,比大哥在火柴厂上班可挣的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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