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姜胸腔阻塞难以呼吸,耳里还是宁星意在自责哄宁潋的声音,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些不知名的人在报复,事实上,罪魁祸首就在他身边。
陆珩姜放下扫帚走了出去,下午的阳光一闪即逝,整个天空重又笼罩上一层灰蒙蒙的雾霾,压抑的几乎要塌掉。
陆珩姜拿出手机靠在墙边,脑子里不断地回想起一只毛色杂乱的奶猫,很小,躺在他的手掌上特别乖巧。
那时候陆蔚然刚做完五感切断手术不久,正是她精神最崩溃的时候,也是陆珩姜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一个人在家,连学都没办法去上。
陆蔚然很少回来,估计也是怕他饿死在家里就找了一个保姆。
卿姨当天临时有事到的时候有点晚了,敲门在门口等着正准备道歉,陆珩姜垫着脚打开门,她笑眯眯问:“哎呀小少爷是你来开门呀,你妈妈呢?”
陆珩姜错身让她进来,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双手背在身后抿了一会嘴唇,过了许久才小声问他:“您会做饭吗?”
这个您字给卿姨喊懵了,这小少爷真有礼貌,那会儿的陆珩姜就长得很漂亮了,精雕玉琢似的又有礼貌卿姨立刻就喜欢的不得了,连连点头说会。
她放下自己的行李箱,连房间都不去了就先到厨房准备给他做饭,结果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牛肉罐头,还有一把染着血的剪刀。
她吓了一跳。
“小少爷你受伤了!”
陆珩姜点点头,把手给她看,被剪刀划了一个口子,由于背在身后把衣服染红了一片,他居然都没喊疼,连眉头都没皱。
卿姨心疼坏了,立刻拉着他将人按在沙发上让他别再乱跑,又问他知不知道药箱在哪儿,陆珩姜伸手指了指电视柜:“里面有止血药和绷带。”
卿姨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帮他处理了伤口就立刻去厨房做饭了,打开冰箱发现里头的蔬菜瓜果几乎烂掉了,肉类也腐坏了。
她拿了两颗鸡蛋,又找到一包挂面,做了个简单的鸡蛋面端出来,陆珩姜饿坏了,可吃饭的动作依旧小口秀气,斯文至极。
卿姨看着他吃完,将电视打开让他玩一会儿自己去洗碗,等会带他出去买菜,正好让他给自己指指路,也带他出去放放风。
谁知陆珩姜礼貌说:“家里有车,您要是会开的话钥匙在抽屉里,下了山右拐再走一千米有一个菜市场,这是我的生活费。”
卿姨接过他递来的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珩姜已经上楼了,心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礼貌并且排外吗。
她买完菜回来,见陆珩姜还没下来,她买了一些冰激凌放在冰箱,拿了一小杯上楼给他吃,听见书房有声音,探头一看才发现他正在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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