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啊,阿姨人蛮好的。”
卿姨摇摇头却没有多说,她可不是蛮好的,既然没有为难你,那少爷可就要倒霉了。
“我送您出去吧。”
宁星意走后,陆蔚然脸上那点儿笑意瞬间消失,眸色冰冷嘴唇紧抿,走到陆珩姜面前扬起手狠狠一耳光抽在他的侧脸上。
陆珩姜没来得及躲,也不会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耳光,尖锐的指甲在光滑的脸颊上划了常常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贱种。”
陆珩姜微抿嘴唇连碰都没碰伤口,弯下腰将地上散落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放在茶几上,听着陆蔚然在身后居高临下的讥诮谩骂。
“居然敢带人回家,你就贱到这个地步,当学生还要找个人来艹你,这么欲求不满是吧?和你爸那个贱人一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陆珩姜拧起眉,捡东西的手抖了一下,依旧没有搭腔。
陆蔚然也不需要搭腔,她看见陆珩姜卧室一团糟就什么都明白了,沙发毯掉在地上,那男生脸颊绯红,陆珩姜眼底也有着愉悦之后的松弛,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平时是最优雅不过的,说话做事一颦一笑都带着良好教育之下的气质教养,不大声、措辞进退有度。
只有陆珩姜知道她辱骂自己时的用词有多尖锐肮脏,在他还不能理解这些词语的时候已经跟随鞭子一同刻进了骨髓里。
“你喜欢他是不是?”陆蔚然声音尖利,像指甲刮在黑板上那样刺耳:“他就长着一副骚样,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一点家教都没有的野孩子,上来就夸别人的妈妈长得好看,以为自己很可爱吗?这样没有教养的东西,你给我离他远点!”
陆珩姜很少忤逆她,从小是想讨好让她开心,长大了之后便是懒得争论,陆蔚然自私又敏感,争论反而让她更加疯狂。
陆珩姜从小就学会了忍耐。
现在他忽然不想忍了。
“妈妈。”
陆珩姜站起身回头看她,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没有愤怒也没有恨,有的只是淡淡的陈述:“我这种肮脏的东西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待得足够久了,以后我会让您的生活恢复清净。”
“你什么意思!你为了那个小野种想跟我断绝关系?你知道从这个家离开我可以让你一无所有,就算你去要饭我都让你要不到一口!”
“我不在乎。”
“我费尽心思教育你,结果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你还是这么下贱,为了那种所谓的□□欢愉自毁前程,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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