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里之前明明是关上的,现在为什么开了个小口?
被吹开的?
没多细究,她再次回到了茶室,将手中一枚500,一枚50的硬币郑重地放在了矮桌上。
禅院甚尔:“......”
鹿伏兎砂糖看出了他的嫌弃,眼神满是斥责:“我在家弹一曲才1円,爱要不要!”
这可是她全部的身家了,是她这半年来的汗水结晶,要不是看在小时候的情谊上,1円她都不会给!
“……算了。”
禅院甚尔勉强将桌上的两枚硬币收起,顺势卧躺在不大的茶室内,慵懒道,“收留我几天抵账好了。”
鹿伏兎砂糖:“......”
她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感觉自己对甚尔的童年滤镜快消失殆尽了。
原地无语了一会儿,鹿伏兎砂糖认命地起身,准备去搬床多余的被子过来。茶室原本干爽的地面早就被男人身上带水的衣服同化,湿濡的感觉似乎连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这人难道没有感觉吗?
刚走到门口,大概是良心发现,甚尔突然问起了她的名字,“对了,你叫什么?”
好家伙,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来仙人跳!
鹿伏兎砂糖闷了口气,故作平静地回答,“砂糖。”
然后竖起耳朵,等着听男人的反应。
但出乎意料地,身后没了声音,仿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属于陌生人的名字而已。
“......”
好吧。
她有些失望地塌下肩膀,挺直的背脊像是被冬雪压弯的小草苗。
也对,都过了那么久了,实际算起来,她和小时候的甚尔相处时间并不长,被忘掉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好歹说一句“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叫砂糖的人”之类的吧,她不平地想,这样她还会觉得没白被啃那么疼。
撇着嘴龟速迈开腿,少女看不见她身后的男人在听见她名字后,凝固的唇角和彻底暗下的眼。
两三分钟后,鹿伏兎砂糖抱着一床她特意挑选出的,无比粉嫩的被子返回,但茶室却已经空无一人。
....?
怔愣地看着地面残留的水渍,鹿伏兎砂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种收留了一只不知恩也不图报的野狗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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