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美告诉他,珍贵的东西需要精心呵护,所以它们被藏进了这里。
而“她”在他看来比忌库里所有物器都要珍贵,可是他却没有漂亮的锦缎、舒服的房间给“她”。
想到这里,年仅五岁的甚尔小朋友暗绿的眼底浮起担忧,人生第一次有了物质危机感。
而前方,身为“珍贵宝物”的鹿伏兎砂糖对此一概不知,甚至因为趴在地板上的感觉太过舒适,正昏昏欲睡。
“喵~”
正在这时,又一声娇娇的猫叫响起,鹿伏兎砂糖勉强抬眼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跑上屋檐的三花嘴里正叼着甚尓给她做的漂亮花环在磨牙。
不是,这猫儿也太会挑了吧?!
鹿伏兎砂糖不犯懒了,赶紧起身追了上去,结果刚上屋檐,就只看到一条即将消失在转角处的猫尾。
“......”
没法,她瞥了一眼似乎还没醒过来的甚尔,拔腿就追了上去。
室内,禅院甚尔看着追着猫离开了庭院的砂糖,也起了身,坐在床边胡乱地套起了衣服。
“哟,甚尔少爷,您起来了呀?”
这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禅院甚尓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来人。
一张不认识的脸。
“甚尔少爷,您还真是悠闲啊,没有咒力看来是您所期盼的结果...”男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进内室。
甫一靠近床边,一股怪味就猛地袭来,瞬间熏得他头昏脑涨,“可恶,好臭!!”
禅院甚尔见状,完全不搭理,自顾自地伸手将带着驱虫花汁的薄纱被仔细叠了起来。
见状,男仆捂住口鼻皱眉看着那纯白纱被上污黄的一团团痕迹,心里直犯恶心。
不愧是废物,居然还尿床了,真是恶心!
但转念一想,他可以将这个东西给甚一少爷和旁系少爷们取乐邀功,立马高兴了起来,赶忙跨前两步来到禅院甚尓面前,伸手拎上纱被素白的一角,想要将之夺过,却被甚尓紧紧握住不放。
“甚尔少爷。”男仆假笑道,“您的纱被脏了,我给您重新换一床新的过来。”
“放手。”
禅院甚尔不上当,暗绿的眼冷冷地盯着他,宛如一头即将扑噬猎物的狼崽子。
男仆被他看得有些发寒,但想到邀功的奖赏,干脆一咬牙,手下使上狠劲,准备把纱被强行夺过来。
不过是个禅院的废物而已,他根本不用顾忌。
一个成年男人用上狠劲的力量,大到足以将柔软的纱被变成切割皮肤的荆棘,鲜红的血液逐渐浸透剩余的素白,但禅院甚尓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死死地握住纱被,不让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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