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给了韩莞一个教训,以后做事要更加慎重和小心。她在利用别人的时候,别人兴许也在利用她。就像那支小曲儿,她利用小曲儿观察华氏,而华氏却利用那首小曲儿反过来攻击她。
韩莞又拿出那支派克钢笔和红塑料皮看着。
她改变主意了。哪怕这两样东西是某个人的陪葬品,她也暂时不想把它们埋去骡子坡。那位谢三夫人不简单,有一种令她后脊梁发凉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和人,或许关键时候,这两样东西兴许能帮忙。
不过,“陪葬品”总有些瘆人,韩莞把它们用一个塑料袋装好系紧,压在后备箱的箱子下面,才出去歇息。
次日清早,朝阳似火,晨风习习。
韩莞卯时正就吃完早饭。早些走,凉快。
春嬷嬷和抱着小榔头的黄娟来了。春嬷嬷要回庄子,黄娟母子来送行。
不久,韩宗录、谢明承带着两只虎也先后到了。
大虎把一个小包袱递给韩莞,“这是太奶奶赏的,里面有两样摆件适合小娘子用,送给娘。”
大虎和二虎又开始“石头剪子布”,二虎胜出,高兴地走去谢明承马前。
大虎则撅着嘴走去韩宗录马前。
韩宗录故意唬着脸嗔道,“输了才到我这儿来,还委屈上了。去去去,以后别喊我舅舅。”
大虎立马端着笑脸,狗腿地抱着他一条蹬在马蹬上的腿撒娇,韩宗录这才找回些许薄面,把他捞起来放在自己前面坐好。
谢明承见了,笑的一排白牙尽现。他又看了一眼站在马车前的韩莞,眨了眨眼睛,有点放电的意思。
难道他已经听说韩莞让人唱那首“淫词浪曲”示爱于他?
韩莞哭笑不得,转身上了马车。
春嬷嬷把车两边的窗帘都卷了起来,马车一跑,过堂风一吹,车里的人还是比较凉快。
路上,两只虎热情高涨,催促着爹爹和舅舅快跑,他们跑去前面,又停下等后面的马车。两只虎高举着手招呼韩莞,韩莞的脑袋伸出车窗看着他们笑。
看着那如花的容颜,谢明承心里一阵悸动。若那首曲儿真是莞莞故意让华氏唱给他听的,该多好。可他知道,莞莞的心伤透了,如今连个机会都不给他,怎么可能做那事。即使要做,也不可能让不知是敌是友的华氏说合……
只是,偶尔能遇到群结队的灾民,乞丐也比之前多了许多,让人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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